?當天光透過窗簾縹縹緲緲的傾泄入房間中,沈孝妍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陌生的格局環境,還有些不適應的恍惚了一下,旋即意識到自己已經嫁進宋家的事實,這才回過了神。
但下一秒,她反而全身緊繃,連忙又垂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還好,身上的毯子還好好蓋着,睡衣也完好無損。
平安度過了與狼共寢的第一夜。
放鬆的同時,她又無奈惆悵的嘆了一息,新婚夜過得如此悲催忐忑,這新娘子做得也是夠失敗的。
接着,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一邊舒展活動腰身,一邊捶揉着酸疼的部位。
最終,她還是沒跟宋大少同屋睡,而是選擇在客廳的沙發上,靠着毯子對付了一宿,而且還因為警惕心理,一直熬到後半夜扛不住打架的眼皮,方才迷迷糊糊睡了去。
雖然睡得格外難受,但如果能這麼一直有驚無險的熬過十天,那也挺不錯了。
看了眼掛鐘的時間,沈孝妍又遲疑着瞅了瞅臥室的房門,再度經過一番思想掙扎,就躡手躡腳的靠過去,很輕很慢的擰開門把手,透過門縫,觀察到宋大少還美滋滋香噴噴的躺在床上睡大覺,這才壯着膽子走了進去,跟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的打開衣櫥,拿了一套衣服後趕緊溜進了盥洗間。
門一關,開始了梳洗。
這時,她當醫生時培養出的效率展現出來了,僅過了十分鐘不到,就穿戴整飭完出來了,又去行李箱裏取了自己的坤包,就要趕緊逃離狼窟。
只是,臨走前,她瞧着宋大少躺在鬆軟寬綽的大床上,睡得香甜無比的模樣,越瞧越覺得憋屈委屈。
新婚夜能心安理得的獨霸新房,這新郎也是夠極品的!
不過誰讓她在宋家屋檐下呢,只能低頭接受這不平等的待遇。
衝着這壞傢伙聳了聳翹鼻,沈孝妍悶着臉又溜出了臥室。
正當她打算啟程去醫院上班,卻不料在樓梯口遇到了同樣早起的季靜。
「阿呃,媽,早安。」
猝不及防之下,沈孝妍剛要跟『阿姨』打招呼,可一醒悟自己的新身份,趕緊改了稱謂。
季靜瞄了這兒媳婦兩眼以及她的裝束和坤包,有些詫異的道:「起得這麼早?要上哪去啊?」
沈孝妍努力平復住內心的忐忑不安,只是由於沒有按既定程序跟宋大少行房,面對這婆婆終歸有些發虛,當下就硬着頭皮,解釋道:「時候不早了,我去上班呢。」
聞言,季靜一下子拉長了臉,沒好氣道:「不用上了,我都跟你爸講好了,以後你守在家,唯一的任務,就是盡心照顧好阿誠的生活起居,別的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說完,她根本不給沈孝妍爭辯抗拒的機會,徑直扭頭往樓下走去,嘴裏不時的嘟囔着:「結了婚還去醫院拋頭露面,再帶着一身的細菌病毒回家,也不嫌膈應人。」
這一刻,沈孝妍內心止不住的絕望,宛若看到了傳說中的惡婆婆。
更叫她苦悶的是,這麼一瞬間,自己就成了無業游民。
雖然她不喜歡當醫生,但一下子丟失了習以為常的生活慣性,還是以這麼蠻橫無理的方式剝奪走的,實在令人接受不能。
而且,沒了醫院這個避風港,擺在她面前的,就是要全天候的困在這牢籠里,當一隻金絲雀了。
想到這,沈孝妍心裏哀嗚了一陣,沒想到,剛擺脫了在沈家忍氣吞聲的日子,來到宋家,還得繼續遭受欺壓。
這日子真心沒法過了!
「少夫人,一起下去陪夫人用早餐吧,順便敬個茶。」留下的傭人大嬸好心的提醒道,讓她看開點、服個軟,好好跟季靜打好關係。
要知道,季靜除了對兒子,一向是出了名的強勢冷酷,而沈孝妍剛嫁進來,若是不順着季靜的意思,回頭肯定還要吃苦頭受刁難。
沈孝妍雖然很不願低三下四的巴結討好人,但也明白形勢比人強,若是自己不去敬茶,等於公然跟這婆婆叫板交惡了,想着再熬幾天就能解脫,就無可奈何的往樓下走去了
接近日上三竿,宋世誠才磨磨蹭蹭的從臥室里出來,看見正靠在沙發上,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