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師姐,我還是不學這個了。」
「怎麼了?你不是上手挺快的嘛,估計再跟着我練習個一個來月就能獨立操作了。」
「沒這必要了,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人家選擇了不說,別人也沒必要刨根究底況且,我想了解的那個病人,其實目前的變化還挺能讓人接受的,準確的說,是往好的方面轉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先前就遇到了一個和你描述的類似病例,是一個女的慌慌張張跑來諮詢我,說她的丈夫忽然變得很古怪,除了剛談戀愛那會,婚後生活質量很差,丈夫基本對她愛答不理,甚至懷疑男的在外面養小三,但最近忽然大變樣了,開始疼她關心她,還隔三差五給她買花買禮物,本來想讓我給做個心理干預,但沒幾天又反悔了,說擔心我這心理干預一做,他老公又會變得和原來一樣,與其冒這風險,不如繼續糊塗的幸福下去。」
「呵挺好笑的這一對,那後來呢?」
「後來那女的還是不踏實,總擔心她老公這樣子是別有企圖,於是我就教了他一個辦法。灌酒!灌到他老公喝趴下了,也就容易酒後吐真言了。那女的還真照做了,趁着一次家庭聚餐,她讓幾個娘家人配合着把她老公灌暈了,回到家試探的問了下,你猜怎麼着?那男的直接一把眼淚狂流,說公司可能要倒閉破產了,擔心一無所有之後,他老婆也會離開自己,畢竟他也知道自己這丈夫當得很不稱職。」
「這男的好賤喔,什麼都沒了,才想到自家老婆的好。」
「可不是嘛,不過那女的也大氣,接受了事實也原諒了她老公,據說後面公司還是倒了,但兩口子相濡以沫過得也挺好誒,你要真想知道那病人的情況,也可以試試這招,我記得你酒量挺好的嘛,念書那會聚餐,一桌人全倒了,就你還生龍活虎的,除了老愛打嗝。」
「」
沈孝妍承認,在喝酒方面,自己是一個奇葩。
用俗話說,就是千杯不醉。
用科學說,就是她屬於稀少的酒精免疫體質,體內有能夠專門分解酒精的酶。
就是有一個問題,一喝多,她就會一直打嗝,完全停不下來的那種。
現在,放棄了催眠的途徑,可是又鑑於眼前這人,很可能要跟自己一起生活很長一段時間,沈孝妍仍決定用這蠢辦法試探一下。
最起碼對於當事人宋大少來說,醉後的主動,相比催眠的被動,這還算是一個相對妥當合理的辦法。
或許還有一個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因素,那就是她潛意識中很想試着對這名義上的丈夫敞開心扉,而了解對方,無疑是打開心門的鑰匙。
各懷着心思,小倆口邊吃菜邊喝酒,間隙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度過了彼此相識以來,最為和諧融洽的時光。
「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挺想問你的。」
見宋大少已然有了些酒精上頭的徵兆,沈孝妍就開始玩套路了:「自從結婚後,你好像基本都沒像以前那樣出去瞎混了,成天埋頭工作,不會覺得無聊麼?」
「沒聽過一句話麼,一個人呆久了,就會習慣了寂寞,而且,成天跟那群酒肉朋友廝混,不見得就有聊。」
宋世誠說着,掏出香煙晃了晃。
「喝酒本就夠傷身了,多吸幾口二手煙也不打緊。」沈孝妍手托着香腮,興致勃勃的微笑道:「誒,別岔開話題,你怎麼就一個人呆久了?我記得你往常基本不缺人、尤其是女朋友陪着啊?」
「現實里不缺,但夢裏缺啊。」
宋世誠點燃了香煙,深深吸了口,等煙在肺里過了一圈,就滿臉唏噓感慨的道:「可能對你們這種唯物主義者挺玄乎離奇的,但事實就是如此,那次受傷躺在醫院,我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在夢裏面,我好像又過了另一段人生。」
見沈孝妍瞪圓杏眼、熠熠發光,就莞爾道:「想聽聽?」
「你要願意說,我可以當聽眾。」沈大夫言不由衷的道,心想那段夢,莫非就是這傢伙轉變的緣由?
「其實也沒什麼精彩的,就是一段很普通人的戲碼。」宋大少狀若回憶着敘說道:「夢裏的我,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