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業火是無間地獄中永不熄滅的秘焰,以惡業為柴,一旦沾上就再也休想甩掉,不把**帶靈魂一起燒個精打光不算完。遭了業火不可能再轉世投胎,不可能逃出生天,就算仙佛都要退避三舍,絕對是世間最歹毒最殘酷的惡報死法。
不少人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了已經化成一灘飛灰的墮羅犀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業火沒法煉鋼也沒法燒菜,它只針對惡報纏身的世間眾生,想不讓業火焚身其實也很容易,只要你從未有過惡業就行——不要說幹壞事,就連壞念頭都不能興起過——犀妖魚俱羅顯然並不具備那麼純良無暇的品性。
「我想起來這種蠱蟲叫什麼了。」宗珩閉着眼睛,緩緩揉動着自己兩邊的太陽穴,一副聰明的一休哥的派頭:「它叫那落迦,雖不載於《天下奇蟲榜》卻也稱得上是世間至尊奇蟲之一——其實它本身就是普普通通的螢火蟲,但是羅剎皇族割下毫毛鬚髮,燒存性餵養之,就能起到一種誰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的毒素鏈式反應,使得簡簡單單的螢火蟲,搖身一變,變成腹懷無量毒火、甲殼奇硬無比的蠱螢。」
「婆羅睺羅剎也有痋俑體質,用他們的毛髮燒存性,餵養螢蟲得不得?」常凱申小心翼翼的將散落在沙地上的蠱蟲一個個全部掃進了半島鐵盒。
「不行,雖然都是痋俑體質,但能把平平無奇的螢火蟲餵養成業火蟲的,必須是羅剎皇族的體鬚毛發……」
菜鳥們看到大師兄捧着鐵盒走近前來,齊齊打了個冷戰,不少人挪動步子往旁邊猛閃,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業火纏身連仙佛都怕,何況是他們。
白衣美少年老神在在地從鐵盒裏拈過一隻紅色透明水晶般的蠱螢,對心有餘悸的菜鳥們晃了晃,示意大家無需如此害怕:「瞧見了沒?那落迦的外殼非常堅固,沒有墮羅犀妖的神力,想打爆它,砸出業火,絕非一件易事兒——以諸位師弟現在的攻擊力,還差得遠哩。」
「照你的說法,它倒挺適合拿來偷襲高階修士的。」常桑聽宗珩這麼一講解,不禁有點後怕,幸虧他的秘劍當時還是內力版本,要換成威力強大的真元版本,一個觀自在遍照放出去,羅剎王放出的百十個那落迦還不得當場把他燒成炭雕啊。
「沒錯,古代的閻浮修士在剿滅羅剎皇族時,對方就是用這種蠱螢來負隅頑抗的,也造成過一定的殺傷,它算得上是,閻浮歷史上少有的,可以讓凡人擊殺修士的偏門玩意兒。」宗珩聳聳肩膀,語氣傲然:「不過這畢竟是劍走偏鋒的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只要修士有所提防,那落迦根本沒戲。」
金剛三藏看着娓娓道來的宗珩都有點傻巴了,真是萬萬沒想到,法字輩居然有一個菜鳥比他這個老牌的金丹上人還要博聞廣識。
畢竟羅剎皇族在閻浮世界都滅絕了n個元會了,不是閒的蛋疼,誰有空從故紙堆里翻檢關注這些無用的消息。
掌門方丈偷偷咬了下舌尖,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就算東勝神洲的名門大派,今年的新苗也湧現不出如此數量如此質量的人才吧?
對於一個掌門來說,這明明是好事啊,為什麼我心裏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呢?
「見者有份,見者有份。」狀元郎看到諸位同門師弟火辣辣的覬覦目光,笑嘻嘻地一人派送了一隻蠱螢:「你們也別嫌我不夠大方,蠱蟲並非天然品種,無法通過繁殖來擴大種群數量,用掉一個就少一個,沒法補上……」
「以師兄的身手,去小須彌世界活捉幾個羅剎皇族帶回山門不就行了,讓他們幫咱源源不斷的提供毫毛鬚髮,源源不斷的製造那落迦。」祈典將剛剛入手的蠱螢放在掌心翻來覆去的愛撫賞玩,大大咧咧地說道:「反正螢火蟲到處都有,一抓一大把。」
「哈哈,這件事我會抽時間跟我老丈人反映的。」
「你老丈人?」這下可不光是祈典在問了,其他的菜鳥們全都豎起耳朵,一臉八卦的簇擁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追問:「誰,誰是你老丈人?」
回答不出所料:羅剎王白辛帝。
羅剎皇族的血統何等珍貴,誰不曉得,他們只有到了亡族滅種的緊要關頭才會與外人聯姻麼,用燃燒壽命為代價,再造民族。
「扯淡!」無論是掌教至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