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着一副臭臉,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美人痣用問詢的目光,看向了狀元郎。
「別介意,他倆今天鬧了一點小矛盾。」常凱申看了看兩個活寶,長嘆一聲,滿臉老父親般的無奈苦笑。
自打看了寧采君播放的記憶片段之後,那個連名字不知道到底叫啥的嫂嫂,就害的祈典和宗珩再沒講過話。
因為斬殺了蘭若寺的金丹上人靈姑浮,大家總算還保留了一點理智,沒敢在兇案現場過多掰扯,撿完戰利品就趕緊駕雲跑路了,但是匯合了寧采臣之後,這一路的氣氛那叫一個詭異啊。寧采君、祈典、宗珩這三人瞪着彼此的眼神就像是三頭見到了紅布的蠻牛,而且他們仨也用同樣的眼神瞪着寧采臣,把這個可憐的凡人嚇得當場尿了褲子。搞得狀元郎和那笛明明一肚皮的八卦,愣是沒敢開口問點什麼,他倆覺得自己哪怕只問一句,法相慶雲就會變成血肉橫飛的戰場。
最後常凱申也只能先將他們物理隔離,把宗珩和祈典帶回山門,將寧采君,寧采臣兄妹倆送到坊市的客棧棲身。
摩訶無量宮的修士可以向戒律院申請令牌,將外邊收羅的蓮花女、勇父領進山門,不過狀元郎暫時不打算這麼做了,祈典和宗珩已經夠鬧心了,再把寧采君和寧采臣領進山門,天知道他們四個會因為那個嫂嫂再鬧出什麼么蛾子。
法字輩的菜鳥們哪裏知道祈典和宗珩的一點小矛盾竟然暗藏了那麼多彎彎繞繞,對於他們而言,師兄弟之間鬧點矛盾有什麼好奇怪的,牙齒和舌頭還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呢,所以大家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而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跟大師兄告起了狀,把魚字輩老鳥們剛剛的無端挑釁添油加醋描繪了一番。
常凱申當然不干啊,我在外面連地仙和金丹都照砍不誤,回家了還能讓一幫鍊氣期小蝦米給欺負了?當即就讓師兄弟們抄傢伙,打算去齋堂找茬,不把魚字輩打成一群豬頭絕不算完。
「法克油,你別衝動。」蘭顯麗及時叫住了狀元郎,一副端莊持重的大婦風範:「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剛剛我看到羅漢堂的明道上人帶着邪月進了傳燈寶殿的正堂,在此之前,掌教至尊金剛三藏也帶着一個號碼幫的劍修進去了,你現在帶着大夥去打群架,不是自找麻煩嗎?」
「明道上人怎麼跟邪月攪和到一起去了?」一直沒說話的祈典驚訝的抬起頭,要說法字輩現在最怵也最痛恨的本門金丹,絕對非明道莫屬,雖然不知道這貨帶着邪月跑到傳燈寶殿幹嘛來了,但他還是本能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
「還能為什麼?」宗珩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一棵迎客松,紅毛大馬猴正坐在樹蔭下捧着一堆鴨骨頭吭哧吭哧啃得滿嘴流油,不時還拿手掌摳摳胯下的痒痒肉:「如果你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就自信一點,身上若無半斤鹽,扮什麼老鹹魚?」
「臥槽你祖宗——」祈典的雙眼頓時跟來了大姨媽似的,亮出飛針就要上前跟小光頭開片,周圍的師兄弟們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倆內訌,一擁而上將他攔下,有的苦口婆心的勸解,有的大義凜然的批評,還有的圍着宗珩追問你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總之一片兵荒馬亂,搞的齋堂那邊的幸童都停下了掃帚,仰着脖子踮起腳尖朝這邊看。
「法克油,你幫誰?」祈典和宗珩異口同聲的發出了同樣的叫囂,想法也極其一致,都想拉狀元郎給自己撐腰。
蘭顯麗驚訝的瞪大了美眸,暗暗猜測這兩個活寶莫非是為了法克油爭風吃醋才鬧翻臉的?
青雀鼠鬼鬼祟祟的從她肩頭的長髮中探出了鼻尖,小心翼翼的張望了一眼又縮了回去,仿佛被這雄性氣息爆表的修羅場給嚇到了。
「夠了!」常凱申忍無可忍,一聲獅子吼壓住了混亂的場面,「法明、法海,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過去的恩怨到此為止,今後誰也別再翻舊賬!不管你們以前是誰,現在你們都只是法明和法海,都是我們法字輩的師兄弟——我這麼說,你倆接不接受?」
「我沒意見。」祈典和宗珩再次異口同聲。
別看兩人都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對方,但這麼長時間冷靜下來,他倆其實早就想找個梯子下台了。
祈典後悔的不行,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