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動作,沒有閃避,甚至也沒有防禦。
在欺身進入二十米範圍的瞬間,邪靈種終於忍不住發動了攻擊。
「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數百根觸手,以不同軌跡劃破虛空,頃刻間便徹底封死了林煌的所有退路,哪怕是一隻蚊子,恐怕都難從這天羅地網中逃出去。
眼看着林煌就要被捅成蜂窩,他袖口中卻突然發出詭異的輕鳴,一柄柄黑色雀羽般的飛刀呼嘯而出。許久沒有動用過的墨羽,化作黑色魚群傾巢而出,與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觸手碰撞在了一起。
「你能看見我?!」
見一柄柄飛刀精準地與自己的每一根觸手撞擊在一起,邪靈種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林煌耍了,他從一開始就能看到自己。
「看不見……」林煌不緩不急地搖頭否認道,「但是能夠感應到。」
邪靈種聽了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是領域?!」
這一次,林煌沒有給出回應。
一柄柄游魚似的飛刀斬擊在邪靈種的觸手上,不僅將一根根觸手崩離了原本的軌跡,還在觸手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這一套墨羽飛刀雖說鋒利程度比林煌手中的裂空刀差些,但畢竟還是原始寶具。邪靈種戰力只有長生境,肉身再強悍,也不可能與原始寶具媲美。
林煌傲立於半空之中,任由邪靈種揮舞着觸手朝着自己抽擊而來,袖口裏一把把飛刀呼嘯而出,將所有觸手都阻擊在身體之外。他就像是在浪潮侵襲之下始終巋然的一座大山,不可撼動。
邪靈種一次次嘗試,觸手仿佛浪潮般反覆拍擊而出,想要找到林煌的防禦破綻,尋隙而入,卻始終徒勞無功。
隨着林煌袖口中飛刀湧出的數量不斷增多,戰局開始出現逆轉。
原本佔據着觸手數量優勢的邪靈種,反過來被數量更多的飛刀壓制了。
墨羽飛刀,一套有三千六百把,從林煌袖口之中湧出一千把左右的時候,就已經完全防禦住了邪靈種的所有攻擊。
隨着飛刀數量不斷增多,在防禦住對方攻擊的同時,林煌也開始控制着多餘的飛刀穿過觸手的間隙,朝着邪靈種斬殺而去。
邪靈種無奈之下,只能收回觸手防禦。
戰況頓時反轉。
林煌袖口裏的飛刀差不多射出三千把的時候,邪靈種已經徹底喪失了攻擊的機會,他不得不將全部精力都用在防禦飛刀的攻擊上。
一把把墨羽飛刀在空中呼嘯,就像黑色的食人魚群在大河裏恣意遊蕩,讓所有生物望而生畏。
邪靈種硬着頭皮不肯退卻,數百根觸手上很快傷痕累累,血漬斑駁,幾乎沒有一根完好。
不過這些飛刀不像林煌手裏的那把戰刀,不具備撕裂的特性,邪靈種觸手上看着血肉模糊,實際上一直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的肉芽進行自我修復。
林煌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墨羽飛刀確實能夠對邪靈種造成傷害,但在對方強悍的修復能力下,始終難以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創傷。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裏,這一點也得到了驗證,林煌三千六百把墨羽飛刀齊出,他依舊撐了下來。
不僅僅只是簡單的用觸手格擋,邪靈種的身法也詭異至極,他那如水似的身體更是可以扭轉拉扯成各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形狀,讓他成功避開了所有針對要害的攻擊。
「以念能同時掌控數千把原始寶具級飛刀進行不同的運作,這一手確實玩得漂亮。但你的念能還能支持多久呢?」邪靈種嘲諷道,「按照你目前的攻擊強度,我可是至少還能撐三個月。」
林煌知道,邪靈種所說的三個月應該沒有多少誇大的成分。他體內的能量幾乎無窮無盡,可以不斷用作傷口的修復。而且他那詭異的身法也能讓他避開所有的要害攻擊。
「這樣下去,被拖垮的肯定是我。」
邪靈種傷口上不斷增殖出新的肉芽,雖然身上傷口無數,但他的氣息沒有一點衰退,甚至更加凝實了。
感應到邪靈種身上的細微變化,林煌原本有點糾結的想法終于堅定了下來,眼中更是閃過一抹狠厲。
「一套墨羽搞不定你,那就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