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生了一個兒子,地位上升了很多,月子期間,府內幾乎所有人都去看過她了,聶鶴遠一個月也去了好幾次,人人都說,這大夫人可是母憑子貴,將來在府中的地位不可限量。
薛氏和府中幾位姨娘也是輪流去賀喜,聽說四姨娘也去了,跟王氏相談甚歡。
聶風華轉頭看看白太宗:「她應該不知道你和張生趙殤的關係吧?」
白太宗點頭:「你放心,我的人,做事絕不會露出馬腳的,之前是我管教不嚴……」
「行了,不用檢討,我明白。」聶風華點頭,此事此事算起來,只能算是張生和四姨娘藕斷絲連所至,倒也不能將責任都推給他。
能做得生宅的主人,是非觀念自然極其淡薄。
同樣的,她也不是善男信女,關於這世間的是非黑白,她從不覺得自己應該遵循,她想做的只是讓害她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罷了。
「最近太子應該忙着跟聶菲兒定親,是時候對付四姨娘了,不過張生和趙殤既然是你的人,我想最好就不要牽扯進來了。」
「你不用為我擔心,既然當了我的人,就早就應該想好不能行差踏錯,註定要為我死的。」
「他不能死,他還有用。」聶風華笑,「他若是死了,你上哪兒再找到這麼好的下屬,你不需要,我還需要他幫我保護母親和弟弟呢。」
白太宗冷哼一聲:「難道我離了他還活不成了不成,整個生宅都是我的,我說了算。」
「張生和趙殤二人對你忠心耿耿,我清楚得很,就算為了母親和思儒,我也不希望現在這個時候這兩個地方有什麼變動。至於那些話,跟我說沒用,說給你那些下屬聽聽就算了。」
……
這女人,分明是帶了幾分譏諷之意。
白太宗有些無奈地看着她:「你是不信我了?」
「信,任何時候,我讓你辦任何事情,你哪次不是順順利利辦得十分圓滿地給我交代,你的能力,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不過……」
「不過什麼?」
「崇文年紀還小,有些危險的東西,還是不要讓他碰的好。」
白太宗愣一下,隨即笑道:「你說的是他手傷的事吧?男孩子嘛,從小到大哪有不受傷的,只有受過傷,將來才能更好地握住刀。」
聶風華搖搖頭:「我說的是你教他武功的事。」
「你不希望他習武?」
「不,我會請最好的師父教他習武,事實上,我已經在物色了。」
「你認為我不夠好?」
「不,是因為你隨時都可能離開,再換個師父,我怕他不習慣。」
「你找個師父,就能確定他一定不會走?」
「不能!」聶風華搖頭,「但我可以肯定他的武功招數不像你這樣狠辣。」
白太宗皺眉:「你並不會武功?」
「你錯了,我只是沒有練武的天賦,但並不代表我看不懂,我雖然很少見你動手,但一旦動手都是用極少的招數就達到目的,可見你練的是招招致命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