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丫頭居然讓二房三房聯手管家?!」暢音閣內,二姨娘咬牙切齒地聽着剛剛傳來的消息。
聶菲兒狠狠跺腳:「那賤人不知道還要搞什麼鬼,竟然肯讓出掌家的權力。」
二姨娘卻想着別處:「不過那丫頭能讓祥和苑那位懷上身孕還真是有點本事,不過大半年時間而已。」
「所以娘你拿點食物相生相剋的小把戲才會被她一眼看穿。」聶菲兒抿嘴,咬咬牙,「娘,我總覺得那賤人有些不對勁,咱們找高僧過來做法。」
「你又忘了住在咱們家那個道士了?」
「我不管,我不能忍受天天被她壓制着。」
「你忘了上次晚上那件事了?」二姨娘抬眸看她一眼,「對了,你跟娘說實話,那天你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被人剝了衣服?」
「真的沒發生過,你要我說多少遍?!」聶菲兒跺腳大叫起來。
「小聲點,你怕別人不知道你個黃花大閨女已經被人看光了啊?!」二姨娘在她肩上狠狠拍打了一下。
她從小不打聶菲兒的臉,因為這張臉是她最值得驕傲的作品。
聶菲兒這才深吸口氣:「娘,我咽不下這口氣。」
二姨娘瞪她:「你以為我咽得下嗎,若是我還在掌家,我就給咱們院子裏找幾個厲害的看家護院,怕什麼採花賊啊?」
聶菲兒眯起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娘,你不就是想要看家護院的麼,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你別管了,我保證明日就讓爹爹答應給我找十個八個看家護院來。我先回房,那個小道士我也會搞定。」
說着,她飛快地回自己房內去了。
聶芳兒此刻還在房內繡花,此刻四下無人,她忍不住偷偷打開案台上的盒子,裏面那根漂亮的髮簪正躺在裏面,她沒有膽量戴。
「怎麼了,先戴啊,那就戴啊?」聶菲兒的話在門口響了起來,聶芳兒嚇得一個激靈,趕緊闔上,又轉頭看看她,有些結結巴巴地道:「二……二姐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看看是不是丟了,不,不是想戴。」
聶菲兒冷哼一聲:「我讓你戴上你戴上,你怕什麼?」
說着,她竟然親自打開盒子將那髮簪拿了出來,往聶芳兒頭上一插:「行了,多好看?」
聶芳兒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我……我真的能戴?」
「不過一根髮簪而已,我多的是,你不用那麼緊張。」聶菲兒冷笑一聲,在旁邊的凳子上坐定。
聶芳兒趕緊給她倒好茶遞過去:「二姐回來是要午休嗎?」
聶菲兒吃過午飯總是要休息,聶芳兒從小跟她睡在同一個房內,說得好聽些是姐妹情深,事實上,聶芳兒睡在外間,聶菲兒睡在內間,晚上聶芳兒還得伺候着,打罵也是更方便。
但這些聶芳兒已經習以為常,只要沒人打她,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去,你的白玉膏做得好吃,去拿一些送到太清園去給白道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