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花呢,他知道嗎?」聶風華接着問。
「我想他知道吧。」司徒靈笑。
「那他什麼反應?」若是花玉砂能有此轉移了心中的執念倒是好事,司徒靈心思單純,而他經歷了太多苦難,特別需要這樣一份單純直接不帶任何算計的感情。
司徒靈看看她:「二嫂,我知道他對你的感情。」
聶風華愣了一下,趕緊解釋:「靈兒,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二哥」
「二嫂別急,我明白的。」司徒靈深吸口氣,才緩緩地道,「我知道從小母后和兩個哥哥將我保護得太好了,我不懂人心,不懂算計,可我並不蠢,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二嫂,花花勉強不了你,我明白,可對他,即使知道我無法勉強他,我也不介意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
原來她竟什麼都明白。
「你不怪我嗎?」
司徒靈苦笑:「這種事情又怎麼能怪誰呢,這些年向我求親的公子哥兒也是如過江之卿,母后幫我安排了幾次我都死都不願嫁,如今那些當初喜歡的我的人,難道都要過來恨死花花才對嗎?」
她思想單純,想法也簡單,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他們這些心思複雜的人反而想不明白,她倒是一想就想明白了。
聶風華忍不住失笑:「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居然都想不明白。」
「二嫂是做大事的人,不會拘泥在這種小事上。」司徒靈也笑,「二嫂,你是這世上我除了母后之外最佩服的女子,我不會花花的事情討厭你,因為我知道這本就不是你的錯,就好像我不喜歡那些公子哥兒只喜歡花花也不是我的錯一樣。」
聶風華忍不住摸摸她的頭,沒想到她一貫覺得思維單純的小丫頭竟然有這樣的睿智,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呢,一時間,她竟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汗顏起來。
姑嫂二人攜手走進屋內,見花玉砂正一身寬大的長袍坐在椅子上看書。
「花花,你看誰來了?」司徒靈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內,人未到聲先到。
花玉砂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性子,神色半分不變,只是微微抬頭,緩緩地問道:「誰啊?」
啊字剛出口,他便愣在當場。
自他病後,她很少出現,除了必要的看診,幾乎不進這個院子,特別是他身體復原之後幾乎沒見她出現過,所以他就躲在這個院子裏安心當他的縮頭烏龜。
「花花。」聶風華笑靨如花,「最近還好嗎?」
「小姐」他站起身,出事以來第一次不是以病人的身份面對她竟有些尷尬。
他們之間到底算是何種關係,他雖然重新叫回「小姐」,可那麼多日的稱呼要改多少有些彆扭。
「我給你們倒水去。」司徒靈轉身出門,屋內就留下他們二人。
聶風華走到花玉砂面前坐下:「站着幹嘛,大病初癒,你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哦!」見她一派自然,花玉砂似也受了感染,神色自然了許多,「小姐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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