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宮中生育最多的嬪妃,你可知道為何?」
長歌回答道:「聽說貴妃十分貌美,艷冠群芳……」
&只是其一,陛下生性多疑,像我這樣的世家女子他反而不愛寵幸,貴妃背後沒有依仗的勢力,只能全心依仗陛下,陛下也方便用她的手來做一些自己不能做的事,換做我是陛下,也會喜歡這樣的女子的。」
長歌這麼一看,才發現她小小年紀卻將宮中這些事看得透亮,十分聰穎,她原先只以為徐容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管只愛百~萬\小!說呢,沒想到……
既然她如此透徹,為何最後還是在深宮內用一杯鴆酒了此殘生?她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聽到徐容道:「夜已深了,明日還要早起,你也早些歇息吧。」
長歌低頭應承,心裏清楚明天才是一場硬仗。
翌日按例宮內命婦皆要按品大妝來參拜新後請安,皇帝後宮充盈,除了最得寵的林貴妃之外尚且有不少妃子,都早早地趕到了鳳儀宮,偏偏只有林氏一人過了一刻鐘才姍姍來遲。
這是長歌第一次看到這位女主角,在見到的第一眼也不由得暗暗在心裏讚嘆了一聲,着實是明艷不可方物,宮裝和首飾都是一等一的華貴,偏偏這個人一點也沒被壓下去,竟讓人分不出究竟是她鬢間的滿頭珠翠耀眼還是她這張臉更奪目。
她一進殿便低身拜了下去,身姿裊娜:「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來遲了。」
徐容道:「無妨,貴妃坐便是。」
林氏縱然坐在那裏,也渾然像沒骨頭似的,帶着挑釁的目光看着鳳位上的徐容,臉上還帶着微笑:「以前似乎在哪一年的中秋家宴上見過皇后娘娘呢,那時候娘娘跟在永慶郡主的身邊,才這麼高——」她伸手比劃了一下,長歌心想,這皇帝貴妃兩個人還真是一式一樣的愛好,配一臉。
&妾並非故意來遲,只是昨夜發了頭風,請陛下來看之後仍不能安寢,熬了半宿服侍着陛下睡下,所以才……」
她說到這裏特地看了沈容一眼,其餘的嬪妃皆面面相覷:新婚之夜,皇帝竟然沒有留在鳳儀宮陪皇后,反而去了貴妃宮裏?
其餘嬪妃皆帶着瞭然於心的目光,對沈容也自然少了幾分尊重——在這深宮裏,皇帝最大,宮中人最愛更紅頂白,本以為來了個身份貴重的新皇后可以壓一壓貴妃的氣焰,沒想到還是如此,看來皇帝根本沒把這位年幼的新後放在眼裏。
徐容似乎並不以為忤,臉上沒有出現任何慍怒或者羞窘之色,只是吩咐內侍將準備好的東西賜給了諸位嬪妃,便說自己身上乏了,命各人散了。
回到內殿之後長歌頗有些生氣:「貴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您,您為何還如此忍讓?」
&忍讓,又能怎樣?」
長歌愣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站在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考慮問題,絲毫沒有想到作為皇后的徐容的處境到底有多尷尬,她的父親被皇帝深深忌諱,母親是皇帝的表妹,自己在婚前還需要叫皇帝一聲「舅舅」,有這層關係在,皇帝估計一輩子也不會碰她,她年紀又小,宮中其餘人只當她還是個小孩子,一個註定不會有子、又不受皇帝寵愛的皇后,面對位高權重的美艷貴妃,又能做什麼呢?
皇帝對林貴妃是真愛,如果她真的敢對林氏做些什麼,以林氏那個性子,肯定第一時間要去皇帝面前哭鬧不止,到那時候皇帝會偏向誰,那就不必再說了。
長歌想明白了,但心中的氣仍然未消,不過後來她漸漸發現,根本不用她替徐容生氣,因為——徐容她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徐容的母親永慶郡主常年禮佛,搞得徐容小小年紀似乎也有種想「青燈古佛了此一生」的氣質,每天不是讀書就是抄佛經,根本不在乎那些深宮婦人爭風吃醋的事兒,進了宮之後行為舉止不比以前,也沒有疼愛她的母親摟住她,長歌每每看到她端然坐在那裏抄經的樣子,都忍不住想吐槽一百遍——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本來就應該無拘無束的玩耍,現在她被這深宮束縛,再也出不去,幾年過後,她就要被人用鴆酒害死……
真他媽吃人的封建社會!
我想回到我親愛的社會主義!
長歌想——即使她在這個世界推翻罪惡的封建制度的難度太大,無法帶兵起義改變徐容的命運,那最起碼也要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