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也是一片坑坑窪窪。
張信的面色,頓時更顯蒼白。心想自己這尊力士的表面裝甲與臂盾,如非是採用了葉若特殊的合金配方強化,今日也必難僥倖。
換成是普通的二十四級金靈力士,自己即便不死,也要重傷!
就在張信發呆之時,上空驀有一位紫衣男子,凌空降落在他身前。這位先是眉頭緊皺,上下審視了張信一眼,隨後就一點天藍色的靈液彈飛過來。
張信並不抵禦,任由那天藍色靈液,從他的眉心滲入。隨後他就只覺自己的神念內,升起了一陣清涼之感,不但那因肺腑震盪引發的噁心暈吐,在頃刻間消失,身上的一些刮傷,也在癒合。
「弟子多謝法座救治!」
按照日月玄宗的禮節,張信神色肅然的眼前這位一禮,隨後又遲疑着問:「這次」
未等張信說完,紫衣男子就已微一拂袖,示意張信止住:「緣由無需問!靈測在即,此間之事,你不用多管。不過這一路,也仍需小心注意。雖有我等在,可未必就能保萬全!」
張信略略思忖,就再一躬身。隨後就又一言不發的飛身到了金靈力士肩上,駕馭着這尊金屬巨人,繼續往南面山靈居的方向奔行過去。
確如那位神師法座之言,今日他遭遇刺殺的緣由,根本無需問。
再以這現場的情形看,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麼用。即便能查出是誰出的手,自己又能怎樣?
那樣的手段,必是一位神師法座才能為之。這件事,也自有宗門來處置。
而就在張信身影遠去之時,那紫衣男子卻正注目看着張信身下,那尊金屬巨人手持的盾牌。
金靈力士這門靈術到了十級之後,就可在身體之外,格外塑成盾牌刀劍等物,這並沒什麼值得驚奇的。
可問題是這盾牌的表面,在承受數十發力達十萬斤的弩箭打擊,以及至少二十發二十五級的爆裂術之後,本身卻毫髮無損!
還有那尊金靈力士本身,也能持盾堅守。在那樣的巨力衝擊之下,身軀巋然不動。
說明這尊力士,僅只力量而言,已無限接近於三十級!
這令他一陣出神,忖道僅只一次『帝流漿』而已,這張信實力,居然又暴增到了這個地步
直到不遠處,一位身着白袍的九級靈師凌空飛至到了這位神師法座的身前,才使他收回了目光。
「怎麼樣?可查出什麼線索?」
「毫無所得。」
那位九級靈師的臉色,可謂難看之至:「被法座斬殺的那三人,都是我們日月玄宗的靈師。不過他們頭頂之內,各自插有金針,多半是被人以控神之法操縱。」
「控神?」
紫衣男子的眸色,也瞬時轉為陰沉:「也就是說,我剛才斬的,是自己的同門?好大的膽量,可能判斷是何種控神之術?出自哪家宗派?」
可那九級靈師卻默默不語,面現為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