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迪恩用手指敲了敲桌案:「那麼現在,請學妹告訴我,你現在感興趣了嗎?又或者,還是堅持與我不做任何案情上的交流?」
可他接下來,卻見那囚服女子稍稍側身,對他的言語,再一次置若罔聞的閉目靜坐。
伯納迪恩等了大約一分鐘,最後風度十足的站起了身:「看來是我這邊出了問題,那麼今天的討論,就到此為止。不過在離去之前,我這裏還是一句忠告,你們神威張家既然已註定了要覆亡,那又何需再作無益的掙扎?與其日後被那些人徹底撕碎,倒不如成全了我,至少事後你們的族人,還有機會活下去。就比如你那孩子,我自信還是能夠護得住的。這是我伯納迪恩的肺腑之言,請學妹三思!」
之後他就走出了這間囚室,而等到那玻璃幕牆完全閉合之後。伯納迪恩的臉色,就已轉為鐵青,將手裏的文件,重重砸在了卡爾的身上。
「重新調查,無論如何,都必須找到張長治的真正行蹤不可,這可能是最有用的突破口。」
那卡爾不禁愁眉苦臉:「不會吧?這是不是虛張聲勢?」
「不會!我了解我這個學妹,張然可以為神威張氏的傳承,犧牲他的愛子。可我這學妹,卻願意為她的孩子付出一切,包括她自己的性命。」
伯納迪恩語聲平靜:「如果不是有着確定我們沒法找到張長治的把握,她不會冒險。」
「原來如此!」
卡爾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我們完全可以從神威張家的內部着手。李夢琪一定掌握住了他兒子的行蹤,否則不至於如此鎮定。」
伯納迪恩則是滿意一笑,重重的拍了拍卡爾的肩膀:「果然不愧是我的最佳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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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張信終於駕馭着他乘坐的神威旅行者號,抵達了目的地的附近。
此時他已疲累異常,在抵擋的當日,就將飛船隱藏在一顆小行星的縫隙內隱藏,自己則坐定養神,直到半天時間之後,才恢復了過來。
——如果是在穹星,張信相信自己把這天元之法,連續運用個十年,甚至百年時間都沒問題。他那時的靈能,已近乎無窮無盡。
可在脫離穹星之後,張信就再沒有這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