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箬在心裏面異想天開,想完了之後,她又覺得自己天真幼稚。
可真的是苦中作樂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季陵回府了。
他見了季冉氏,見她神色不是很好,第一反應是季毓的事情出了岔子。
「季毓又反悔了?不肯離開京城了?」
季冉氏搖了搖頭,看了眼周圍的下人,說道:「不是,阿箬病了,我有些擔心。」
「阿箬怎麼突然就病了?」季陵皺了皺眉頭,說道,「這種時候不能請太醫,她病得厲害麼?若是不厲害,讓錦桃給她抓藥。」
他覺得,錦桃跟着季箬學了這麼久的醫術,也該學到一些皮毛了。
季冉氏沒有說話。
支走了下人們,她才開口對季陵說道:「我讓她留在了府中,送去何家的庚帖也追回來了。」
「什麼!」季陵吃驚,「你瘋了麼?」
「不是我瘋了,是我們瘋了!」季冉氏抓着季陵的手,似是安撫季陵,又像是給自己鼓勵,她說道,「她根本就不是阿箬!」
「阿箬也被人調包?」季陵誤會了季冉氏的話。
「不,從來都沒有什麼季箮季箬,她根本就是前朝的公主。」季冉氏把今日季箬跟她說的話都跟季陵說了。
她說道:「季執來者不善,阿桐她說她不想讓你我被季執矇騙,所以跟我們袒露了身份。」
「夫君,我如今不信她,也不信季執,所以我將人暫時留在了錦桐院。」季冉氏道,「端看你……如何定奪。」
季陵手發起抖來。
他對季執有過千百種猜測,對季箮的來歷也存了數十種的懷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季箬。
季冉氏剛剛跟他講的那些真相,就如天方夜譚一般。
如果這些話不是冉秋霜親口對他說出來的,他定然會覺得是說話人惡意中傷阿箬。
「你叫她阿桐?」季陵問道。
季冉氏點頭:「我不願叫她阿箬,她說她好像沒有名字,就自己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做阿桐。」
「她這麼說,可能是在博取你的憐憫。」季陵說道。
「她的話,哪句真哪句假,我們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