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手是如何安排的。
她做的那些夢裏面沒有跟這個相關的訊息。
還是得恢復記憶才行。
季箬心裏琢磨起來,若是明天在陣前讓冉殷等人將自己掠走,她再求冉殷將樓沾找來,一舉恢復記憶,說不定攻破這些筇都遺客就事半功倍了。
可盧行舟不可能讓唯一的夏氏皇族後人當着將士們的面被人掠走的。
他既然決定用她壓陣,就一定想好了「保護」她的措施。
季箬嘆了口氣,決定閉目養神……說不定再做一兩個夢,就剛好解決了眼前的困境呢!
然而,等到天色發亮開始佈陣準備進攻,她也沒能做半個夢。
晨光熹微,東方發白,筇都遺客的大軍朝厘河逼近,越過厘河,便是一馬平川,京城將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出發之前,盧行舟擁護着季箬出現在軍隊最前方,以瑞昌公主的名義,許諾將士們榮華富貴功名利祿,然後同丁長翼一起擁戴季箬上了華宇,在軍隊的正中間壓陣。
名曰:御駕親征!
季箬穿着戰甲,坐在馬車裏面,如同一個精緻的傀儡。
盧行舟就是想要她做一個精緻的傀儡。
他心中無比得意。
慕容皇族又怎樣,夏氏皇族又怎樣,慕容皇族的小皇帝,他想毒就毒了,大約也沒幾天好活着的了,夏氏皇族的小公主,他想制服就制服了,任她仗着自己聰明做了許多反抗他的計劃,到頭來不還是得乖乖聽話。
營地距離厘河岸只有五公里的路程,不過是一個多時辰的功夫,筇都遺客大軍就出現在了厘河岸邊。
大安朝的軍隊卻是昨晚半夜出發的,筇都遺客大軍趕到厘河岸這邊的時候,他們也剛趕到厘河岸那邊。
雙方隔着一條厘河,對峙起來。
慕容殷穿着金色戰甲,立於大安軍隊的正前方,威風凜凜,他身邊的白翼,穿着銀色戰甲,大聲念着討伐反賊的檄文。
丁長翼和盧行舟立於戰車之上,亦是大聲聲討大安朝慕容皇室當年的反夏之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