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麼害怕,單憑夢境裏面那點事情,她已經肯定,五年前的自己定然是不簡單的。
到這個時候,害怕已經沒有了半點兒用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總不會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那些事情都,等想起來了,五年前的自己尚且不害怕,現在的自己有什麼可怕的?
季箬重新閉上眼睛,安心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去浣春院請安的時候,季箬就看到季冉氏的眼睛紅腫,眼下青黑。不由得吃了一驚,問道:「娘,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季冉氏掩飾的笑了笑,有些難以啟齒道:「是你爹爹惹我生氣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她擔心自己再露出異樣來,也不留季箮和季箬在浣春院用早膳了,把人往常福院趕:「阿箬昨天念書,你祖母心裏記掛着呢!趁着時辰還早,你們姐妹二人快去陪祖母用早膳。」
&不去嗎?」季箬覺得有些不對,爹和娘感情那麼好,能把娘惹得哭成這般模樣麼?可到底是父母的事情,她又不好當面這般質疑。
季冉氏勉強笑道:「今天有些事情,管事們要早些來拿對牌呢!」
季箬聞言,便不再多問,同季箮一起去了常福院。
浣春院到常福院的路算不得遠,這一路上,姐妹二人是沒有什麼可聊的。季箬看了眼旁邊鵪鶉一樣的季箮,心裏不由得覺得有些古怪。
今天的季箮怎麼這麼老實?
等陪着大老夫人用了早膳,季箬便跟大老夫人告辭,她得去明軒堂聽杜笙講課了。季箮倒是留在了常福院,看着季箬離開,眼裏閃過一絲嫉妒,卻難得的沒有拿話刺季箬幾句。
時間已經不早了,季箬一邊匆匆往明軒堂趕,一邊在心裏面想,今天的假季箮真的很不對勁。
不對,也不是今天,從昨天杜笙把她從明軒堂趕出去之後,就很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