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撐過去,雖然不是血的問題,但是也跟血脫不了關係。
「嫣兒,你看看我啊,嫣兒。」
無銘的呼聲吸引了遙楚的注意力,剛剛他們為鳳景瀾的毒疑惑,差點都忘記了無銘和柳嫣。
柳嫣渾身是血,懷中還抱着梁宛然的骨灰盒,兩隻眼睛有些渙散的看着無銘,她想把骨灰盒交給無銘,只是沒有力氣。
「宮主……,給……」
無銘一手抱着柳嫣推過來的骨灰盒,聲音哽咽:「你怎麼這麼傻啊?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值得。」
「值得,宛然是宮主的命,嫣兒這樣做不後悔。。」
無銘的嗓音帶着哭腔:「我不值得你這樣,真的不值得。」
「能陪伴三年是嫣兒最大的幸運。宮主……,嫣兒,嫣兒不行了……」
柳嫣每說一個字,會嘔出一口血鮮血,無銘不斷的擦掉鮮血,兩隻手都篩糠似得,恐慌根本無法言明。
「嫣兒,你別說話,別說話,保存體力,我會救你的。」
「宮主,我不行了,你聽我把話說完。」
無銘瘋狂的搖頭:「不,我不聽,我不要你離開我。」
柳嫣抬手握住無銘的手:「宮主,我的時間不多了,嫣兒這輩子不求你心裏有我,不求陪伴左右,只求你放下樑宛然,好好的活下去。」
「不,嫣兒,沒有了梁宛然,沒有了你,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柳嫣聞言,笑了,柳嫣不知道無銘這話是真是假,但是能在臨死之前聽到無銘這樣說,她已經心滿意足。
「我死了以後你把我跟宛然葬在一起,我既然活着不能伺候宮主,讓我到下面去陪宛然吧,這樣你可以放心了,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不!」無銘猛的將柳嫣抱入懷中:「我只要你陪,我只要你陪,答應我,不要離開。」
「宮主,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有一次我在畫廊看到你對宛然的畫像笑過,你可不可以對嫣兒笑一次……」
「嫣兒,不要走,只要你好了,我天天笑給你看。」
遙楚聽得一陣心酸,無銘痴,柳嫣也痴,失去梁宛然是無銘的不幸,但是能得柳嫣一片痴心,他又是何其有幸,可為何卻要在這個時候,無銘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讓我來。」
「雪芽姑娘,雪芽姑娘!求你救救嫣兒,救救她。」無銘突然衝着遙楚大喊。
「我會盡力的。」
遙楚給柳嫣把脈,柳嫣的脈象已經很微弱了,她本身沒有內力,弄月這一掌震碎了她的五臟六腑,她現在是吊着一口氣了。
見遙楚擰着眉頭,臉色不好,無銘的心底猛的下沉:「救救她,求你!她不能死。」
遙楚看了一眼無銘:「我的五臟六腑已經被震碎了。」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你不是號稱醫毒雙絕嗎?沒有你治不好的病,沒有你醫不好的人,她只是受了內傷,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能救她,我什麼都願意。」
「如果是我全盛時期,救她不難,但是我現在功力盡失,行針困難,也無法運功替她修復受損的五臟六腑。」
柳嫣想說什麼,可是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無銘的眼中一片絕望,如果連她都沒有辦法,那柳嫣……
遙楚有些不忍去看無銘眼中的灰敗,如果柳嫣真的救不活,無銘這次怕真的挺不過去了。
「我還有一個辦法……」
遙楚話音一落,無銘和彌月都是一愣,彌月突然跪倒在遙楚的面前:「雪芽姑娘,如果你有辦法,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彌月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無銘眼中閃爍着驚喜,然後一地眼淚順着他冷峻的臉流下來:「救她,無論如何!」
遙楚最是見不得男人的眼淚,尤其是痴情男人的眼淚,如果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流淚,說明他是真的她。
姚瑾越最是受不了無銘和柳嫣這樣的痴情戲碼,已經哭得稀里嘩啦,拉着遙楚的衣服:「夫人,如果你有辦法,救救柳嫣姐姐吧。」
君七,幻影,王飛羽,霓裳,宋大明也都圍了上來,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帶着祈求。
鳳景瀾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