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和她無干就好。
隨便和不和親,隨便誰來和親,只要和她沒關係了,隨便怎樣都好。
靳玉看了看她。
「你不怨恨嗎?」
柔安聞聲看他,見他有些疑惑的樣子,想了想,明白了。
他也知她替嫁的內情,想來是看她一點都不幸災樂禍,有些不解。
是啊,皇后和南江侯煞費苦心,將她扔出來,將端慧保了下來,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端慧還是回來填了這個坑。
「怨恨?怨恨會妨礙我拔劍的速度嗎?」
柔安心神放鬆,還有了玩笑的興致。
靳玉笑了,看出她並未掛懷。
「不為怨恨所惑,就不會。」
「不是不懷怨恨,而是不為所惑麼,我好像明白了。」
柔安沉吟。
片刻,她抬頭,看他還在看她。
「我確實不怨恨,畢竟怨恨無用。我身已脫離桎梏,又何必讓心不得自由呢,那就更不必怨恨了。」
他目光變得柔軟了一些。
「你會這麼想很好。是我小看你了。」
柔安卻看住了他:「怎麼?你為何如此關心我怨恨端慧與否,既然於習武無礙,那還有什麼是你在意的?」
靳玉並不意外她的敏銳,又將一碟奶油果子換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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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安看了一眼,拿了一粒。
這是她很喜歡的點心,店裏的招牌,每次都要打包帶回去。
今天看來要多打包一份了。
準備工作這麼足,她更好奇他要說什麼了。
「我之前未同你提起,我的母親生自蔚國。」
柔安小口啃了半個果子。
「好巧。我的母妃也是,不過我並未聽她說過多少蔚國的事,只在書上看過。」
「我的母親倒說過一些。」他看她啃完了一粒果子,又給她端了一杯水,看她放下杯子,才繼續說,「她也同我說過同你母親的事。」
柔安驚訝。
「她們竟然相識?」她有些恍然,「這便是你自始注意我的原由麼?」
「是。不過,事情不止你想的那樣。」
靳玉看着她,緩道:「我的母親是蔚國公主,曾與景國當今皇帝有婚約,但她為求逃婚,自願為琉璃宮先代宮主所劫,代她履約的,便是你的母親,已逝的貴妃。」
「……」
柔安不奇怪靳玉為什麼先給她一個果子甜甜心,又等她吃完喝完口中無物才開口了。
她可真是沒預料到。
貴妃幾乎不曾提及故國之事,她都快忘了自己也有蔚國血統了。
而且,貴妃並無蔚國皇室血統,也非和親而來,她也從未聽過景國與蔚國的聯姻舊事。
她這麼同靳玉說了。
「名義上不算和親。民間所傳,景國皇帝少年遊學各國,曾在蔚國見到當時京中第一美人,也就是你的母親,一見傾心,多年後,仍不能忘懷,特向蔚國皇帝求娶,蔚國皇帝感其心意,欣然允婚,還重禮添妝,成為佳話。」
「這也是我不曾聽過的,母妃從未提及她被選入宮中的過往。我幼時得知母妃來歷時問過她貼身侍女,她只說,父皇下令採選淑女以充後宮時,母妃恰好身在景國,美貌之名尤盛,便也被選入宮中。」
「是。不論如何傳說,與貴妃入宮相關的故事都被有意漸漸埋藏了。」
「之所以說你的母親是替嫁,是因為景帝當時求娶的是與我母親出自同一母家的女子,也就是我母親的親表姐妹。」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