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表親?」
柔安聽她的問題離開了那把劍,心下不由一松,抬手略一扶琉璃花釵。
「前輩認得這隻玉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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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認得?」疑似洞主的女性淡淡地看她一眼,「這是宮主夫人最愛的首飾,也是宮主贈予她的定情信物。」
「……!」
柔安驚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不知道,是該驚訝於驚鴻的看重,驚訝驚鴻竟然肯將母親的遺物贈給她;還是該驚訝於驚鴻的疏忽,驚訝驚鴻將這寓意似乎不大吉利的首飾當做了見面禮。
不過,柔安對後者並不太在意,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人之在世,吉凶難料,這隻玉釵如此之美,又意義非凡,她只會感念於驚鴻的看重,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柔安更好奇的,是眼前之人的身份。
她說「宮主夫人」而非「前宮主夫人」,又不像是不拘禮節的隨性之人,想來不是故意叫錯,而是真不知道那位夫人後來的遭遇了。
能常常見到「宮主夫人」、知其所好的人,在琉璃宮中應當地位不低,那這位高位宮人的身份,以及其於「宮主夫人」來宮之後、離宮之前下到此洞的原因,就太讓人好奇了。
柔安略一思索,柔順謙遜地斂袖,微微一禮。
「敢問前輩可是此洞之主?柔安多有打擾,還望前輩海涵。」
那女子見她換了話題,也不在意,聽到她的問題,倒像是聽到了有趣的笑話。
「我不是這裏的主人,不過一介守墓之人」。
她語氣傲慢,柔安卻莫名從中聽出了一痕自失和寥落。
守墓人?柔安這回真的驚了,這真不是琉璃宮藏寶地,而是一座墳墓?那是誰的墳墓?前朝的……誰的?
柔安當着他人之面,自不肯失態,可她的臉色卻不由自主地泛白。
女子注意到了她突然的駭然變色,挑眉,「你沒想錯,此處既是琉璃宮秘寶所在之地,也是他的埋身之地,而我,只是他的守墓人。」
是埋身之地,也是藏寶之地……這種說法一點都沒能平息柔安的緊張。
柔安定了定神,容色尊敬,「敢問前輩名諱?」
「霜降。」
「霜降前輩,不知您之前所言的『他』是……?」
「你不是琉璃宮人?」
霜降注意到柔安聽到她名字後並無特別反應的反應,目露不解,沒接她的問題,另出一問。
柔安轉移話題在先,見霜降也轉了話題問了回來,便低眉斂目地答,「不是。」
「那你如何得用『香丸』?」
「我……」
「罷了,我已離宮,宮中諸事與我無關。他們愛用在誰身上就用在誰身上,我也不管。」
還沒等柔安說出託詞,霜降就渾不在意地打斷了她。
這位自稱離宮守墓的高人將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一遍,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既然你服下香丸,又找到了這裏,那也算同我有緣。」
語罷,霜降甩袖轉身,「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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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夢之五十七 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