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溫子洛沒想到獨孤西謨會為自己解圍,本想說幾句嘲諷回去,卻突然說不出口。此生名節於她已是浮雲,即便此事被人傳了出去,本已是不好的名節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她本已不在乎此事,偏生獨孤西謨又替她解釋了,還用了如此冠冕堂皇的藉口。他到底是想替她解圍呢,還是想讓她記住他的恩情,亦或是想讓她改變對他的看法。
    可無論是哪一個,獨孤西謨都失策了。玩心術她玩不過獨孤西謨,可她勝就勝在此世乃是重生。
    「原來是這樣。我本想着去救溫二小姐,卻不想還是六哥你搶了先。也罷也罷,溫二小姐的衣服既毀,等到了柔城,那裏所有的衣服任由你挑。」獨孤玉澤摺扇輕扇,嘴角一抹笑容笑得甚是燦爛,從小的驕傲讓他任何事都不能落於人後。
    無霜嘴角抽搐,明明是她先把獨孤玉澤給帶走的好不好,怎麼到了獨孤玉澤嘴中反倒成了獨孤西謨先下手為強。
    溫子洛淡笑道:「區區一件衣裳罷了,也難為兩位皇子費心。幸得子洛所帶衣服多,並不缺這一件。」
    溫子洛婉拒道,收斂了笑容,拿起水囊坐到一邊的樹樁上歇息。
    獨孤玉澤討了個沒趣,臉上笑容不變,如清風撲面一般,看了獨孤西謨一眼,也徑直到一旁休息。
    陸成懶得理會這些話里的千迴百轉,綿里藏針,從懷中掏出金瘡藥給獨孤西謨敷上。
    陸成看着獨孤西謨的手不由得皺眉頭。受傷的是左手,手指處的傷口深可見骨,可見獨孤西謨當時是花了多大的勁才將那馬給拉住。
    陸成不由得抬頭看向獨孤西謨,卻見獨孤西謨一臉漠然,對這傷口竟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反倒是盯着自己的右手發呆。
    陸成再看過去,發現獨孤西謨的左手竟也受了傷,還是一個深深的牙齒印,幾乎是要將他手背上的肉給咬下來。
    獨孤西謨見陸成看着自己的左手,反倒是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藏在長袖之中。
    陸成搖搖頭,兩隻手都受了這麼重的傷,換了旁人指不定早叫喚成什麼樣子了,卻不見獨孤西謨皺一下眉頭。
    陸成到底心思要通透些,也不喜歡將事情想的太清楚,一聲不吭給獨孤西謨的左手上好藥後,又將剩下的藥塞到獨孤西謨手中,轉身給馬兒餵草。
    休息片刻,見天邊夕陽已落下半邊臉,陸成翻身上馬道:「起身出發吧,若是腳程快,天黑之前便能到那家客棧,我已提前定下客房。」
    無霜休息時一直盯着獨孤玉澤的那匹白馬,對溫子洛輕聲道:「小姐你覺得坐馬車是不是挺憋屈的。」
    溫子洛早見無霜盯了那匹馬半晌,低聲道:「你這是在逼我和我一起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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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西謨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