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玉澤因獨孤西謨忽視他本就心生不滿,但聽陸成安排他與秦微遺再次同騎一匹馬自然是越發的不滿。
    他可記得無用的秦微遺拉着他一起滾下馬去,但幸虧對方箭羽用完,他才沒受傷。
    獨孤西謨默然的騎馬離去,秦微遺翻身上馬,笑的溫和,看向秦微遺道:「七皇子為何還不上馬?」
    「也不知父皇派你這個累贅來作甚。」獨孤玉澤輕哼嘀咕道,隨即上馬離去。
    馬背上,溫子洛靠在陸成的胸膛上假寐。一來陸成的年紀足可以當她的父輩,二來陸成為人行事光明磊落,而她現在亦是太累,故也沒有那麼的顧忌。
    陸成的胸膛傳來陣陣溫暖,溫子洛忽然想起溫衡道,她的父親。但只怕這輩子她也無法從溫衡道那裏得到如此真誠的溫暖。
    溫子洛腦海里閃過今天和獨孤西謨在一起時的種種,漸漸地又和前世的記憶交織在一起。一把握緊懷中的金瘡藥,溫子洛忽然睜開眼睛,如夜一般妖魅。她總會毀了獨孤西謨,而在毀他之前,她必須做到對現在的獨孤西謨泰然處之。否則,一子行錯,滿盤落索。
    迎來撲來的風,看着遠處的幾點寥寥燈火,溫子洛想起現在獨守空房宅門深處的如姨娘,看來將溫子妍送去農家小院三年,如姨娘當真是肉痛了。所以,竟然派那麼多刺客前來欲要將她在半路上劫走。她倒真的是很想知道如姨娘派人將她擄走,是想命人毀她清白弄得世人皆知還是砍去她的手腳弄成殘廢等等。
    但總歸,如姨娘現在還不會殺她。
    今天晚上這群刺客會如此精確的找到他們,大抵是因為秦微遺去相府找她的時候如姨娘便已經派人盯住他,待和她會合後再趁機下手。所以她即便是用了金蟬脫殼之計,也迷糊不了那群刺客。
    而秦微遺和獨孤玉澤落馬後箭羽停下,溫子洛更加肯定是如姨娘派來的刺客。獨孤玉澤是她的親侄子,定然早就囑咐好不能傷害到獨孤玉澤。所以,那些箭羽停下並不是因為沒有了箭羽。
    溫子洛雙手緊握,目光微凌。如姨娘在外面也忘不了暗算於她,而她待回京城後,當真是要好生回敬回敬她才是!
    但令她想不通額是白天的那群刺客,明明殺氣騰騰,皆是高手,為何對他們只攔不捉不殺,似乎只是想將他們困住一般。這究竟是何意?而派這群刺客來的那人又是何意?如此訓練有素武功高強的刺客,可不是一朝一夕,花點兒錢就能培養的出來的!
    而秦微遺,溫子洛想着那張笑的親切自然的俊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似乎是蓄意引起獨孤玉澤與獨孤西謨之間的矛盾一般。具體說,他想要引起的是七皇子黨和******的矛盾。這兩黨的矛盾本就極深,秦微遺為何還要故意如此挑起。
    秦微遺,秦-微-遺,溫子洛在心中反覆念着這個名字,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若此人當真是別有居心,那她何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