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你可要記清楚了。」這位族叔一臉肅穆的說道。
「是,小侄記下了。」
「等等,你再到其他幾個房間去看看,說不定就能遇上合適的功法,那些典籍一般不限數量的。你來一次不易,每年可是只有一次機會。」
「多謝六叔,我這就去看看。」方言告謝一聲緩步退出房間,那位族叔眼睛又閉上不再理他。
隨後方言又在其他幾個房間找了幾本修煉心得和遊歷散記,又找了一本據說是從一家宗門流出的南越國風物誌,然後就施施然來到從坊間收羅來的書籍存放之地。隨手看了看,大多是些個粗淺功法、風聞散記,甚至還有人物故事、獵奇採風。方言草草看了幾本,就興味索然,準備就此離開。
隨手摸起一本被扔在角落裏的書籍,看了看封面都沒有,還是一本殘本。方言正要放回去,這本書突然散了開來,許是年歲久遠,裝幀的油繩都老舊不堪,故此斷裂開來。
「咦,這是什麼?」只見散落的書中掉出一張極薄的紙絹,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方言小心地撿了出來,擔心風都會把這張紙絹給吹散了。可當他拿到手中,才發現這紙絹並不是這般弱不禁風,而是用的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紙張書寫的。
方言小心的看看四周,還好沒人看見,趕緊輕輕折起,悄悄的收入懷中,定了定神,感覺沒有露出異樣,這才向這間房間的管事走去。
「這位族兄,我不小心將一本書給弄散了。」
「哦,我看看。」這管事過去一看,見是一本殘本,就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無妨,改日讓人裝上就是了,老弟不必在意。」
「如此就多謝族兄了,小弟這就離開。」方言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裝作略帶感激的表情緩緩下樓,離開了文昌閣。
回到家中已近午飯時間,吃罷午飯方言又是一頭扎進練功房。
「青鸞,少爺最近怎麼這麼用功了,以前少爺可是最喜歡在書房裏看書了。」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一臉疑惑的問青鸞。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少爺今天進階了,夫人晚上要擺宴祝賀,還會打賞呢。」
「真的啊,那晚上我們都去可以嗎?」
「可以的,夫人說了,我們府里的人都可以去。」
「那太好了,我去告訴她們幾個,到時一塊去。」那丫頭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方言仔仔細細的關好練功房的門窗,這才從懷裏掏出那張紙絹,從柜子拿出一塊螢石,照着紙絹認真讀起來。這一讀才發現,裏面的內容比形意拳難懂得多,若不是最近方言神魂大進,根本就看不懂,看上去這好像是一篇身法,還有一個怪怪的名字,《暗夜風行》。
就算這樣,方言也只是看了個一知半解,可不敢就此修煉,搞不好就會走火入魔,那麻煩就大了。想了想他還是把這張紙絹放入那個地下的暗盒裏,再仔細觀察四周沒有異樣,這才開門來到書房,這也不怪方言如此小心,畢竟自己已經牽扯到兩名修士的死,其中一個還和一家宗門有牽連,一旦事發,別說方言,只怕方家也不敢為他出頭。
拿出幾本從文昌閣帶回來的書籍,方言掏出紙筆開始抄錄。他只是抄錄自己需要的部分,並不是要把幾本書全部抄一遍,所以一個月時間還是足夠了。
晚上方言來到林氏為他設下的賀宴,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喝酒說話,丫鬟婆子小廝們都來祝賀,就連駐守外宅的家丁也來了幾個。一場歡笑一掃半月來方言心頭的積悶,心情十分愉悅,林氏也終於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