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一套的飛刀明顯是極品法器,角度又十分隱蔽,換作旁人很難發現,卻被方言立刻捕捉到了。
大驚失色之餘,多次遇險的方言沒有亂了分寸,身形詭異地扭曲,躲過了兩枚刺向要害的飛刀,卻被一枚扎進了肩膀,頓時渾身一麻。「有毒!」方言立刻反應過來,看來這人是有備而來,無論是出手的時機還是使用的法器,都是精心選擇好的,而且對方言的住地和習性頗為了解。
只在瞬間,方言就感覺身體一側有些僵硬,全身法力都為之一滯,這毒性還不是一般的強烈,竟然會讓法力大受影響,更何況現在此人還躲在暗處,與這樣的對手鬥法必是取死之道。方言沒有多想立刻身形一閃,幾下晃動就順着山下急奔,邊跑邊將刺入肩膀的飛刀取入手中,順手收進了儲物袋。
「咦」,身後傳來一聲驚訝的女子聲音,一名身着緊身黑衣的修士顯露出來,她也沒想到這柄鋒利異常的飛刀竟然沒有扎透方言,而中了劇毒之後還能如此迅速地逃離,更是未待她收回那柄飛刀就先行被方言給收去了,看來當初所言非虛,這方言確實有幾分門道。
不過看着方言逃跑的方向,這女子冷笑一聲,略微感應了一下飛刀法器的方位,就不慌不忙地躍上一柄飛劍,「嗖」的一聲追了下去。
方言逃往的方向,正是營地所在的位置,也是當初方言選擇的地方過於偏僻,處在營地轄區的一個角上,離管事閣所在的地方有一點距離,不過也不算太遠,中途不過十里就到了。
途中路經幾座荒山,其他弟子的住所都離方言這裏有些距離,在半空飛行的話當然很近,不過轉瞬間就到,可方言現在不敢妄動法力,憑着肉身和神行符也可以快速趕到,到了那裏方言就不信這人還敢追過來。
誰知才跑過一座山峰,方言心頭忽然起了一絲警兆,這種感覺方言頗為熟悉,每次出現都不是偶然,只怕前方不遠處的必經之路上,還有更大的危險等着自己。難怪偷襲自己的那人不急着追趕,只怕除了自己中毒,還有就是前方的陷阱吧。
緊急之中,方言抓了一把解毒丹放入嘴中,五花八門什麼品種都有,他也不知道對付這種阻滯法力的毒藥該用哪種丹藥為好,索性大着膽子每樣吞了一顆。
隨後方言取出飛劍,一咬牙御劍飛起,管它是什麼毒,只要現在不死就要逃離,就算毒發身亡也比坐等別人上門宰殺的好。方言立刻換了個方向騰空飛起,隨手向着那個引起自己警覺的地方打出一連幾道符籙,就不管不顧地亡命而逃。
「哎呀,不好,這小子怎會發現我的藏身之處?」躲在暗處果真還有一人,也是身着黑衣,眼看着突然而來的幾道符籙,急切之間躲無可躲,慌忙中身形急速暴退,隨手取出一件防禦法器擋在身前。
「轟轟」幾聲,方言打去的幾道符籙並未對他造成傷害,卻是讓這人灰頭土臉,一頭髮髻凌亂不堪,衣服上也有幾處焦黑。
「咯咯,秦兄怎麼這般狼狽,對付個小毛賊還搞得手忙腳亂的。」原來這黑衣人正是秦守義,這擊殺方言的事他當然要自己親自出手。而先前襲殺方言的那名女子此時正好趕到,看到秦守義的樣子不免調笑了幾句。
「哼,紅霜,少給我說這些,先追上他再說,待我收拾了他再來收拾你。」秦守義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臉上表情卻是滿不在乎,並不擔心方言能逃走,此刻竟還有心情和這女子打情罵俏。
這名喚作紅霜的女子淫笑兩聲,跟在秦守義後面追了過去,表情輕鬆自如。這趟過來正是受秦守義之邀,還得了他一筆豐厚的財物,再說兩人早就勾搭已久,一起幹過不知多少次這樣的買賣,這次看來也是輕鬆無比。
紅霜其實是一個叫做紅花會的秘密組織中的護法,這個組織平常並不在人前顯露,只有身在會中之人才知道,就連與她長期交往的秦守義也並不知情。紅花會人員不多,上下百餘人,全是女修,且都是會長築基期女修紅雲自小收養的孤兒,平時行事隱秘,修煉有成就要為會中收集各種資源,各自的修煉所費也要靠自己解決,採用何種辦法並不會過問。
為便於在外行走,這紅霜對外也有一個身份,就是離火門附近一家酒樓的老闆娘,而老闆則是個受她操控的面首。她真正的營生其實就是和各色人等合作,干一些坑蒙拐騙殺人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