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都根本不是尋常人想的出來的主意。
衛安沒顧上莊容的躊躇和糾結,很坦誠的跟老王妃坦白:「我恐怕要往保定府去一趟了。」她見老王妃滿臉擔心和不贊同,便道:「您放心,我心裏都有數的。寫奏摺的是董思源,現在除了從他那裏下手,沒有旁的更好的法子了。」
這個老王妃是知道的。
可是就是因為知道,她才更加擔心,她猛地咳嗽了一陣,連接旁邊陳嬤嬤遞來的帕子都沒力氣,許久才粗重的喘息了一陣平復下來,朝衛安擺了擺手,上氣不接下氣的問:「可千戶所又不是普通的地方,你就算是去了,也未必能順暢的查到什麼東西啊。」
莊容也試探着接了話:「祖母說的是,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是有人在故意搞鬼,難不成他們不知道我們最可能去找的就是這個董思源?如果知道,他們肯定就有所準備,你就是等於去冒險。」
「我知道。」衛安輕聲嘆了口氣:「可是現在除了冒險,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否則賠上的可能就是舅舅的性命,還有可能面對衛家的未知的招數。」
他們是不知道見好就收適可而止這幾個字的,做事也不會留任何餘地。
對付成功了鎮南王,他們就會覺得再對付一個衛家也不是問題。
衛安太了解這些人的心理了,她坐在床沿上,替老王妃撫着胸口,等她平復了情緒,眼裏也有了神采,才道:「您放心,我心裏真的都有數的,絕對不會做莽撞的事。」
老王妃便牽起嘴角笑了笑,艱難的張了口:「我知道,你向來是個有成算的孩子......」
她弓着身子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到咳得帕子都染滿了血,都沒有停的意思,嚇得連莊容也忍不住失聲喊了一聲。
六十六·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