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教官,那組什麼時候反擊啊?」宋詞興致勃勃地詢問,「我們都很期待。」
出奇的,宋詞這話剛問完,唐詩和元曲的眼神忽的閃亮起來,神情里是極其明顯的期盼。
稍作停頓,墨上筠輕笑,「保密。」
三人:「……」
「這不好吧?」宋詞嘴角抽了抽。
「挺好的。」
墨上筠雙手放到褲兜里,視線慢悠悠地從他們身上掃過,然後便走了。
三人愣了愣,隨後目送她離開。
「怎麼樣怎麼樣,」唐詩激動地朝身側的兩人道,「她是不是很棒?」
「是是是。」
宋詞點了點頭,多少有點小敷衍。
元曲抓了抓後腦勺,憨笑道,「挺厲害的,不管是當學員還是當教官。」
「還有為人!」唐詩強調地補充道。
「對!」
元曲附和地點頭。
光憑上次請她吃的那頓飯,他就可以斷定,墨上筠絕對是一個好人。
不管墨上筠的訓練方法如何,她絕對不想某些人說的那樣不為學員着想、殘暴、事不關心、自以為是。
相反,他倒是覺得,在學員中備受好評的季若楠,其實並沒有墨上筠做得好。
他們這些學員是來磨鍊的,並不需要處處關心。
一直滿懷希望、保證心態,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可是,如果一直處於這種狀態的話,到了真正的戰場,需要面對殘酷的生存和危機的時候,是很容易崩潰的吧。
所以,他跟唐詩一樣,堅定不移的相信,墨上筠所做的都是對的。
七點,還差二十分鐘。
墨上筠出現訓練場。
她的視線在訓練場掃過,最後落到了單雙槓上面。
如她所料,林琦在這裏加練。
此時此刻,正在單槓上進行腹部繞槓訓練。
墨上筠朝單雙槓的方向走近,視線一直盯着早已發現她卻刻意忽略的林琦。
林琦汗水淋漓,只穿了一件短袖,衣服早已濕了大半,所見皆是被打濕的深色,有汗水從空中滑落,拋出一道弧線,然後落到泥土地面,轉眼消失無蹤,只留下深沉的印記。
墨上筠在單槓旁邊站定。
沒有出聲,靜靜看着林琦一圈一圈地進行腹部繞槓。
繼續做了三個,林琦有意無意掃了墨上筠一眼,隨後從單槓上面跳了下來。
抬手拿起一旁擱置的外套和作訓帽,林琦連汗水都沒來得及擦,直接將作訓帽戴在濕漉漉的頭髮上,打算離開。
「聊聊?」
墨上筠倚在單槓旁邊,手裏把玩着一枚黑色哨子,懶洋洋地朝林琦發出邀請。
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林琦冷聲道:「我們倆沒什麼好聊的。」
「很多人擔心你。」
墨上筠似是沒聽到她的話,直截了當地說明意圖。
林琦微頓,冷颼颼地朝墨上筠看去,「我不需要擔心。」
「可他們都覺得,這是我的責任。」墨上筠不緊不慢道。
「怎麼,」林琦頓時冷下眉目,面無表情地盯着她,「要我幫你澄清嗎?」
抬手揉了揉耳朵,面對林琦字字夾針的話語,墨上筠不惱不怒,「那倒不需要,畢竟是事實。」
林琦冷哼一聲,「不要自作多情,我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行,我自作多情。」墨上筠頓了頓,無奈道,「但問題是,很多人跟我一樣自作多情。」
站直身子,墨上筠將哨子放回衣兜里,正面對着林琦,繼續道:「說實話,我並不能理解你的憤怒。考核退出也好,教官一事也罷,我都沒有跟誰交代的必要。」
「是我的問題,」林琦皺了下眉,語氣里夾雜着憤怒,「全部都是我自作多情好吧,是我把自己的觀念強加給你,這種錯誤我以後不會再犯。但是,墨上筠,你搞清楚了,就算你是教官,你也沒權利阻止我自主加練,更何況我還不是你組下的兵。我想做什麼,我做到什麼程度,這都是我的事,像你這種活得與眾不同的人,何必彎下腰來管我的事?你不是最不喜歡自找麻煩嗎?」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