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就學員們而言,過得還算輕鬆。
平時整天都是訓練,一到休息時間,除了吃飯便是拖着疲憊的身子休息,住在一個宿舍的都沒什麼交流。
眼下的生活,於他們來說,如同度假一般,一個個苦中作樂,雖然沒吃的,但兩三成群說說話,睡前拉拉歌,躺在一起聊聊生活,簡直是一種享受。
縱然環境艱苦,也沒聽到半句怨言。
晚上11點左右,所有學員都被澎於秋趕去睡覺。
不過,帶領他們這一組的三個教官,卻來到了稍遠的地方。
三人站在河邊。
墨上筠背過身,倚靠在石頭上,雙手抱臂看着兩人。
段子慕和澎於秋並肩站着,神色稍有沉思。
「墨教官,你平時主意多,有什麼想法沒有?」澎於秋思考無果,朝墨上筠問。
「什麼事的想法?」墨上筠掀了掀眼瞼。
澎於秋:「……」
段子慕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墨上筠身邊,然後轉過身,看向澎於秋。
澎於秋甚是無語地看了眼臨陣叛變的段子慕。
「這次野外生存不正常。」澎於秋沒好氣道。
「自從某人接手後,沒有哪次訓練是正常的。」段子慕不緊不慢地回應。
澎於秋咬了咬牙,這話說的是沒錯,但怎麼聽都覺得不舒服。
深吸口氣,澎於秋道:「根據我對他的了解,這次絕對不是野外生存訓練那麼簡單。」
墨上筠贊同地點頭,然後道:「說說你的了解。」
「我……」澎於秋張了張口,剛想要分析,可一看到這兩人毫無好奇疑惑的表情,不由得皺起眉頭,「我就不信了,你們倆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兩人雖然都不是特戰隊員,可洞察力可都是數一數二的。
尤其是段子慕這種狙擊手……
沒察覺到異樣才出鬼了呢!
「每天的路線,該做什麼,要做什麼,都是我設置的。」墨上筠朝他揚眉,「你說呢?」
澎於秋一時啞言。
三條路線,全部都是墨上筠負責的。
她根據閻天邢的要求寫好計劃,閻天邢只負責審核,他記得在會議上,墨上筠的計劃是一次性過的。並且後期到手裏的任務,跟她的計劃沒有任何的變化。
按理來說,真沒什麼疑點。
但,澎於秋想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太不正常了。
一、這次的野外生存太簡單,路線過於簡單、組隊前進過於安全、教官全程陪同……簡直就是把他們當新兵一樣看待。
問題是,他們都是有過少數幾次野外生存經驗的,完全沒必要這樣呵護。尤其,這裏還是為訓練尖兵特地準備的集訓營。
二、沒有分配糧食!這完全不符合一般的野外生存訓練。
一般來說,就算是分成幾人小組丟到外面去,也是要給點糧食,在野外可根據找到的食物和現有的食物進行調節,好歹不會餓死。但是,這一次……一粒米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軍用食品、鍋勺等工具了。
澎於秋想想就發愁。
他們這些教官事先是不知道裝備的,裝備完全由閻天邢分配,而在學員面前宣佈的時候,澎於秋等教官不好直接跟閻天邢表示質疑,只能默默地接受。
可是,這麼多人在野外,什麼糧食都沒有,光靠這荒山野嶺能找到的食物來生存……
吃樹根還差不多。
問題是,樹根還得煮一煮,他們連個煮樹根的鍋都沒有。
鑑於在澎於秋心裏,閻天邢是絕不可能有這種疏忽的人,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一路會很不太平。
而且,這種不太平,足以讓他們將「糧食」這一事變得微不足道。
看着這兩個壓根沒啥表現的教官,澎於秋將他自己的分析如實跟他們說了一番。
結果顯而易見,墨上筠和段子慕都以非常平靜的表情接受了。
澎於秋頗感無力。
就說吧,他能想到的,這兩人肯定也想到了。
墨上筠聳了聳肩,不緊不慢道:「這都最後一個月了,還不准你老大背着我們
261、搞得他們家閻爺賊壞賊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