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今天是不是壓根就沒有偷襲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處於警備狀態的學員和部分教官,皆是紛紛回過神來,開始思考着「沒有偷襲」的可能性。
人群中,墨上筠和段子慕對視了一眼,繼而皆是選擇了默不作聲。
縱然有人詢問他們的意見,兩人也默契地選擇含糊回答,不給予準確的答案和分析。
都快結束了,還不如等這場戲全程演完呢。
於是,一幫糊裏糊塗的人,在沒有準確答案的情況下,選擇了加快速度,走過三公里的時間被這幫神經質的學員們縮短了三分之一,天還沒黑,他們就順利抵達了最後的目的地。
安安全全抵達目的地的他們,看着一堆的帳篷、越野車、炊事車,以及那些早已在臨時營地等待的人,直接炸了鍋。
「我勒個去,今天是真的沒有偷襲!虧我那麼緊張!」
「我的娘誒,閻教官也忒會玩了吧!」
「特麼的,我這暴脾氣!這麼被折騰,我還不如跟偷襲的打一架呢!」
「啊喲喲,長見識了,長見識了,還有這種玩人的方式,我算是長見識了。」
「服!我真服了他了!」
「呵呵呵,繼墨教官之後,閻教官終於要展現一下他腹黑的本性了嗎?」
……
學員們吐槽一大堆,個個氣憤到怒罵,簡直停不下來。
同時,除墨上筠和段子慕以外,其他七個教官,神情各異。
澎於秋、牧程、蕭初雲三人還算好,畢竟是常年跟閻天邢相處的,比較清楚閻天邢的為人,比較容易接受「被耍得團團轉」這個事實。
可,對於三名新教官和季若楠來說,這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同樣身為教官,他們卻被總教官玩弄於手掌心,這要是說出去——未免也太戲劇了點兒。
他們雖然是上下級關係,可是,畢竟是同事啊!
這種秘密的訓練,竟然連教官都不透露!太過分了!
只不過,無論他們心裏再如何的憤怒、怨恨,此時此刻,也只能大眼瞪小眼,個個不吭聲。
得!
他們有意見,但是,能提嗎?
想到閻天邢近期的行為作風,他們就渾身一個寒顫,恨不能對閻天邢避而遠之。
「墨教官,好久不見啊。」
正在氣氛熱鬧間,一眼熟的助教跑了過來,笑眯眯地朝墨上筠打招呼。
跟她打完招呼之後,助教才去跟別的教官問了聲好。
將硬邦邦的頭盔取了下來,墨上筠用衣袖抹了下額角的汗水,繼而只手抱着頭盔,朝助教問:「閻教官呢?」
聽到『閻教官』這三個字,那些心存怨恨的新教官,下意識朝這邊看了過來。
「他今天上午就走了。」助教解釋着,隨後朝他們笑了一下,繼續道,「閻教官說,讓你們儘快回去,晚上洗個澡,早點兒休息,明天還得開個會。」
頓了頓,助教偷瞄了幾眼這幾位教官的表情變化,最後清了清嗓子,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道:「閻教官還說了,就算你們洗乾淨了,也不要去打擾他。你們的表現讓他不滿意,他正煩着呢。」
這話,半真半假。
假的是,閻天邢不可能說這麼浮誇的話。
真的是,閻天邢還真有這個意思。
「呵呵……」
「小子誒……」
塗生和牧程皮笑肉不笑地朝他走近,手指骨節咔擦咔擦作響,每一聲聲響都夾雜着寒意。
「你們……」助教被他們倆這架勢嚇得後退半步,臉色白了幾分,「你們想做什麼?」
墨上筠在一旁抬手摸着下巴,看這情況,勾唇朝塗生和牧程道:「打!」
一個字,說得簡單幹脆。
塗生和牧程提起拳頭就上,一轉眼就將助教壓倒在地,助教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差點兒沒嚇到那群還在氣頭上的學員。
段子慕唇畔含笑,看了眼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墨上筠,眼底笑意愈發地濃厚。
以前只覺得墨上筠惡趣味,可不知怎的,到現在忽然覺得——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