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書,輕描淡寫地說了聲「簡單」,直接把人刺激到不行。
那日正值初夏,外面陽光正好,夏日清風從窗外緩緩飄入,一襲軍裝的墨上筠坐在教室里,在學弟的信心全然擊潰後,把書一丟,卻說閒得無聊,要不要教教他?
那個時候,學弟懵了好半響,受寵若驚地點頭。
也是這種方式,將知識點給人講清楚,然後提問試探學弟對知識點的掌控度。
墨上筠一直是這樣的人。
嘴硬心軟,抓人軟肋,卻從不捅人心窩,只會讓人更堅強。
可是,那時候他在做什麼?
他覺得墨上筠離得太遠了,於是漸生疏離感,甚至在某一刻生出了些許厭煩。
恍惚間,教室內的學員都齊了,安辰卻一直等澎於秋進教室後,才心不在焉地轉身坐好。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安辰都心神不寧,連筆記都不如先前般用心。
墨上筠難得打開筆記本,聽了一次課,摘取重點做筆記。
下課休息時,偶爾會提點一下樑之瓊,與上午那閒散態度截然相反。
四點半。
今天澎於秋的課結束的早,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全部交給他們複習。
在考試前,梁之瓊是要坐回去的。
梁之瓊便抓緊這半個小時,將她所有不能完全理解的知識點、或是速度太慢沒記下來的筆記,都詳細跟墨上筠「請教」了一番。
花了十分鐘時間,墨上筠一一給她解惑,然後就讓她自己研究去了。
梁之瓊倒也聽話,接下來一分鐘時間都沒放鬆過,時刻都在翻筆記本,爭取記住更多的知識點。
墨上筠閒下來,時不時會掃上倪婼一眼。
從下午回到教室,倪婼的表現就很不對勁,安靜沉默,時不時緊張,視線亂瞥種種跡象表明,這人要走向一條難以回頭的康莊大道。
顯然,林琦和段子慕應該也發現了,目光偶爾不經意地在倪婼身上停留,帶着冷意。
倪婼卻仿若未覺,一意孤行。
臨考試前,還剩五分鐘。
「梁之瓊。」
墨上筠忽的喊了身邊之人一聲。
「什麼事?」
嘴裏念叨着各種可食用灌木的梁之瓊,敷衍地朝墨上筠回了句,忙到連頭都沒來得及抬。
墨上筠幽幽嘆息,手往旁一抬,抓住梁之瓊的肩膀,生生將人給提了過來。
梁之瓊一時不防,直接倒在她身上。
「到底什麼事?」
梁之瓊匆忙地抓住兩側桌子,撐住身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墨上筠。
也是奇怪。
放到以前,墨上筠這樣一招,她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可是現在,只覺得習以為常,連半點憤怒的感覺都沒找到。
墨上筠輕輕勾唇,將人一提,讓她穩住後,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原本,還沉浸於知識點的梁之瓊,臉色漸漸變了,眸色清明,視線從倪婼身上掃過,帶有幾分沉思。
片刻後,梁之瓊琢磨了下,道:「這種事我手笨,玩不來。」
「聽我使喚。」
墨上筠勾住她的肩,慢悠悠地說着,語氣里還夾雜着些許同情。
梁之瓊被噎了噎。
半響,嘆了口氣,認命了。
沒辦法,是她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有任務在身,沒心思再複習,梁之瓊為自己默哀了把,然後便收拾了下筆記本和簽字筆,從原先的位置站起身。
段子慕看了看這邊,似是了解這邊的動靜,自覺地起身讓開。
梁之瓊起身時,仿佛還能感覺到段子慕似笑非笑的視線,好像是在鼓勵她,又像是在單純的看戲。
梁之瓊更傾向於後者。
走到過道,梁之瓊往前走了一步,忽的「啊」地叫了一聲,腳下打滑,直接朝右邊的倪婼撲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壓倒,讓倪婼一時反應不及,整個人被壓得往林琦倒去。
林琦見狀,冷靜地伸出手,扶住倪婼的肩膀。
梁之瓊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但動起手來卻毫不含糊,迅速利落
087、偷雞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