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
隨着蘇北的喊聲,一道勁風不遺餘力地砸落下來,隨後是拳頭撞擊的悶響。.org
擦着她的臉頰刮過,帶來一陣充滿殺機的寒意。
——墨上筠始終是清醒過來,將那摸不清緣由的一拳砸偏了。
墨上筠的力道狠狠砸在洞內的石頭上,然後,停下,沒有再如野獸般發動攻擊。
山洞內的光線很暗,墨上筠又背着光,看不清她的神情,但蘇北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在一點點退散,充滿殺機的眼神也慢慢歸於平靜。
然後,抓住她衣領的力道,也鬆開了。
墨上筠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身處何地,發生何事。
她看着被她揪住的蘇北,以及感受着右手手指傳來的疼痛,心思一轉,將前因後果聯繫了一下。
「抱歉。」
將手給收回來,墨上筠朝蘇北說了聲,但語氣不太真誠,因為有些淡漠清冷。
蘇北倒是沒將她剛剛的動作放心上,而是問:「做噩夢了?」
微微一頓,墨上筠皺起眉頭,想到先前左耳的觸感,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點煩躁地問:「你摸我耳朵做什麼?」
蘇北抬眼,理所當然道:「想叫醒你啊。」
墨上筠匪夷所思:「喊一聲不行?」
「……」啞言片刻,蘇北一挑眉,然後坦誠道,「就想摸摸你。」
倒也沒別的意思,就墨上筠左耳挺漂亮的,加上睡得又怪可愛,想到她時常摸左耳的動作……蘇北沒有切實的根據,但就是想嘗試去摸一下。
沒有想到,墨上筠反應會這麼大。
墨上筠用冷冽的視線打量着蘇北,從頭到尾都給掃了一圈,在蘇北意識到她的眼神漸漸不對勁時,忽的聽到她冷聲問:「你變態嗎?」
「摸一下耳朵而已……」蘇北有些莫名,然後似是想到什麼,勾唇問,「你男人也不能摸嗎?」
墨上筠:「……」
媽的,就一變態。
墨上筠轉身就打算走。
而,見危機已經平息的游念語,在聽到蘇北那一句「你男人」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會是……
「誒,」蘇北拉住墨上筠的手腕,倏地傾身上前,手指一抬從墨上筠的耳邊拂過,察覺到墨上筠躲閃時狠厲的眼神,她心中疑惑愈發強烈,於是追問道,「你耳朵怎麼了?」
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好得很。」墨上筠沒好氣地回答,隨後她涼颼颼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語氣冷如冰渣,「你信不信再碰我一下,我揍得你爬不起來?」
「這麼直接?」蘇北樂了,倒也鬆開她,但很快她又不怕死地問,「誰都不能碰?」
墨上筠停頓了下,明白蘇北的意思——指的不是手腕,而是左耳。
媽的。
如果蘇北不是一女的的話,她非得把這貨揍趴下不可。
看了眼腕錶,發現就剩下半個來小時了,墨上筠也懶得跟她倆計較,直接問:「你們倆是繼續攔着、一起淘汰,還是打算去拿旗?」
「喏。」蘇北抬手指了指洞口的方向道,「你睡得那麼死,我們就去輪流拿了旗。」
墨上筠朝洞口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見到那裏插着兩支旗。
只不過,都是「青色·旗幟」,也就是最末等的。
不知是她們倆故意的,還是因為丁鏡的吩咐。
睡夢中似乎聽到些許動靜,但當時陷入夢魘里,睜不開眼,也沒有在意現實里發生了什麼。
睡糊塗了,連觀察力都隨之下降。
輕蹙眉頭,墨上筠隨後聽到蘇北慢悠悠補充的聲音,「現在就剩你了。」
「……能閉嘴嗎?」墨上筠不耐煩地看她。
蘇北聳肩,抬手對着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不再吭聲。
墨上筠直接來到篝火旁,將已經被烘烤乾的外套拿起來穿上。外套一直放在火邊,不僅徹底幹了,而且還很暖和,穿在身上立即遮掩空氣中所有的濕氣和冷氣。
動了動手腕,墨上筠朝二人問道:「兩位是想繼續拖呢,還是省點功夫
066、第二周 20 青色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