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改過和繼續的資格都沒有,直接被淘汰出局。
光是這一個項目,便從天黑熬到了天亮。
清晨的涼風,蒙蒙亮的天空,他們在汗水中一路經歷,然後,在還未看到初升的太陽時,就被這變幻無常的鬼天氣澆了一身的雨。
「臥槽,簡直要瘋。」
就算堅韌如百里昭,在經歷長途負重前進後,冷不丁被澆了一身的雨,也難免崩潰。
如果這是在養精蓄銳之下的檢測,那ok,隨你怎麼折騰都沒關係,他們可以接受。
可是!
這一次是凌晨三點被煙霧彈從被窩裏熏出來,然後在樓下站軍姿一個小時,正當精神鬆懈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定向越野,這也就罷了,天公也不作美,這種時候非得給你來一場瓢潑大雨、澆你一身。
要命的是,雨水在背包、衣服上,會加重的身上的負重。
對,他們的服裝、背包都是號稱能防水的,可也擋不住雨水從其他的縫隙里灌入,雨水順着脖頸往下一潛,衣服照樣濕透。
「不用急着崩潰,」丁鏡難得心善地勸道,「接下來還有的玩兒呢。」
百里昭:「……」
終於有種「自己在參加特種部隊考核」的感覺了。
以前那一個月……不提也罷。
得虧她們都很有自覺,就算是監管寬鬆的時候,她們也有軍人該有的警惕。
現在想來,前面那個月之所以那麼寬鬆,簡直就是坑啊!一個無底坑!
當你適應了自由活動的時候,如何讓自己在短時間內進入備戰狀態?!
新兵入伍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呢!
可gs9連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給他們!
負重過多,肩膀即將被壓垮的墨上筠,一句話都不想說,沉默地抬腿行走在滿是泥濘的道路上。
唐詩也沒有說話,只是她跟墨上筠不一樣,墨上筠是因為感覺到「黑幕」而心情不爽,唐詩則是因為實在太累,壓根就沒有精力說話。
終於,在經歷過一番艱苦奮鬥後,她們終於背着沉重的背包,抵達最終目的地。
大雨還在下,時而伴隨着雷鳴聲,在野外這是很危險的,可她們都懶得找地方躲避,反正不是高處就行,管它打雷下雨,她們就是坐在地上不再動彈。
卸下背包的時候,墨上筠不由得活動了下肩膀,感覺剛結疤的傷口,應該又一次被磨破了。
沒有特別注重肩膀的訓練,她接下來這段時間,怕是要經歷無數摧殘了。
她們四個,算是第一批抵達的學員,其餘幾組也累的夠嗆,都坐在泥地里休息,雨水嘩嘩的往臉上砸,又冷又濕,但都抵不過骨頭縫裏傳遞的疲憊和疼痛,所以他們都麻木地坐着,任由風吹雨打也紋絲不動。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一輛越野車開了過來。
見到這輛熟悉的車以及爛熟的車牌號,眾人就止不住地一肚子火。
唯一能高興的,也就燕歸了——這貨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尤其是在面對自己老哥的時候。
只是,出現的並不是他哥,而是閻天邢。
連開車的都是一個眼生的教員。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滑落,然而,探出來的不是閻天邢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而是一個擴音喇叭。
「005,背上你的背包,過來。」
閻天邢的嗓音裏帶着剛睡醒的惺忪慵懶。
單獨點名,墨上筠可一點都不覺得慶幸,反而從頭到腳生出一股寒意。
「是!」
畢竟對方是教官,墨上筠絲毫不敢懈怠,很快喊了一聲。
然後,她直接抓起被丟到一邊的背包,往肩上一背,面無表情地跑了過去。
一陣狂風從前方直接掀過來,原本就噼里啪啦的豆大雨點,直接迎面砸在了墨上筠臉上,而衝着那個方向跑過去的墨上筠,臉被砸得生疼生疼的,兩道秀麗的眉直接擰了起來。
但她還是強忍着,憋了口氣跑到副駕駛門外。
一抬眼,墨上筠見到坐在車裏的閻天邢——他好像,在強忍着笑?
擦,這男朋友是親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