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男學員們爆發後,慢一步拿到地圖的女學員們,也隨之崩潰了。
一句接一句的怒罵和諷刺,頓時充斥在整個訓練場。
排在後面的墨上筠,等她們罵了一堆後,才拿到那張引起諸多抗議的「地圖」。
看到的時候,墨上筠也有些驚訝——因為從某個角度來講,這玩意兒還真算不上是地圖了。
沒有任何山地的標誌,只有右下角有個南北方向的標誌,此外,就是一張白紙,外加一條歪歪扭扭的弧線,初始地和終點都在一個位置,處於最下方,最上方應該是旗幟所在地,還特麼畫了一個圓圈,特別標註了「旗」的符號。
僅止於此,再無其他。
儼然太考驗他們對地圖和方位的辨識能力了。
對於墨上筠這種經常被丟到叢林裏生存的來說,這倒不算什麼,注意一下的話還可以順利找到,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尤其是蘇北,看着手中的地圖,差點兒沒懵了。
「我們倆不在一個組。」
游念語走過來,跟蘇北對比了下地圖,然後破滅了蘇北最後一絲希望。
蘇北及時將想撕掉地圖的衝動給忍住了。
「沒事兒,」蘇北笑眯了眼,「天無絕人之路。」
身為狙擊手,蘇北的心態素來很好,在沒有真正遇到絕望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先一步將絕望扯到自己跟前。
「祝你好運。」游念語是真心這麼說的。
蘇北聳了聳肩,表示無所畏懼。
*
背包和地圖都發放完後,熊智昕和衛南都沒有再讓他們集合,而是說了句「可以行動了」,就一起轉身離開了訓練場。
梁之瓊和唐詩等人都打算自己行動,一方面不想拖墨上筠的後腿,一方面也想考驗下她們這一個月來的長進。
墨上筠便落單了,可以自由行動。
墨上筠將地圖在手裏翻看了一下,確定了下她要走的道路,然後就背着有她體重的背包,打算早去早回。
「頭兒!」
正當墨上筠準備行動的時候,任予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直接竄到了墨上筠跟前。
路被擋住,墨上筠擰起眉頭,朝任予問:「什麼事?」
任予側了側身,朝墨上筠的右臉看了眼,然後頗為苦惱地問:「我要不要也揍自己一拳啊?」
墨上筠頓時覺得頭都大了,「丁鏡跟你說什麼了?」
「她說覺得畫朵花兒不太尊重你,所以今天一狠心,就對着自己的右眼來了一拳,來點真實的。」任予心懷不安地道,「這不是腫着了嗎?」
墨上筠:「……」
他的智商是餵了狗嗎,被丁鏡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不過這個丁鏡,竟然還能想到這種理由給自己戴高帽子……真是服了她了。
抬手摁了摁眉心,墨上筠無奈道:「你想照着自己來一拳就來吧,我不強求。」
「……啊?!」
任予懵在原地。
還真來啊?
墨上筠懶得同他扯這種事,畢竟背着90斤的石頭也不是鬧着玩的,直接繞過任予就按照路線開始往前走。
這鬼地方基本都是山路,很少有見到平坦道路的時候,真心是翻了一座山又翻過一座山,好在都是有道路的,不需要自己開闢一條新的道路往前走。
墨上筠因為口渴,所以在半路上特地去找了一處水源,因此耽擱了點時間,不過就算這麼一耽擱,她的速度也遠超於尋常人。
跋山涉水一個半小時,墨上筠終於看到了插在一個小土堆里的旗幟。
然後,她看到一抹在旗幟旁晃晃蕩盪的身影。
正是丁鏡。
提前抵達旗幟堆附近的丁鏡,將背包丟在地上,然後就開始擺弄起旗幟來。
原本是隨意插着的旗幟,五種顏色任意組合在一起,她倒好,特地花時間將旗幟按照顏色順序排列,先是赤色,然後依次是橙黃綠青。
以前可不見她有什麼強迫症,今個兒那還真是頭一次見——墨上筠估摸着,她應該是閒得無聊。
她抵達的時候,丁鏡正在整理青色的旗幟。
124挑戰完最終宿舍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