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從一旁路過,看了兩人一眼。
「墨上筠,他怎麼回事兒啊?」
沒等到燕歸回應的梁之瓊,好奇地朝墨上筠詢問。
「沒什麼,」墨上筠只手放到褲兜里,淡淡道,「大概是遭遇了連臉皮都無法阻擋的挫折,正在修煉中。」
梁之瓊:「……」
「墨墨……」
燕歸委屈巴巴地盯着墨上筠。
不帶這麼拆台的啊!
「距離這裏三公里就有條河,雖然淹不死你,但可以去洗個澡。」墨上筠斜眼看他,好心發問,「去嗎?」
「絕交!」
羞憤不已的燕歸差點兒從地上跳起來。
墨上筠聳了聳肩。
「燕歸!」
冷不丁的,傳來燕寒羽的聲音。
「到!」
燕歸立即喊一聲,身形瞬間繃得筆直。
燕寒羽看向他,冷聲道:「加跑十圈。」
那平靜的聲音里,儼然透露出兩個字——幼稚。
「喔。」
燕歸失望地應聲。
燕寒羽擰眉:「喔?」
立即挺胸抬頭,燕歸大聲喊:「是!」
「再加十圈。」
「是!」
燕歸鏗鏘有力地喊。
好端端的,直接從十圈蹦到三十圈。
梁之瓊的眼珠子轉啊轉,從燕寒羽到燕歸,再到墨上筠,三人的身影在腦海里迅速旋轉,隱隱約約,好像看出了什麼……姦情?
聯想到這兩個字,梁之瓊只覺得渾身寒意。
嘖嘖嘖。
這圈子太亂了。
她還是早點脫身為妙。
墨上筠看着悲催的燕歸,輕咳一聲,也沒再開口刺激他。
燕寒羽……還是一如既往地嚴厲。
尤其是對這個親弟弟,一點情面都不講。
然而,如此嚴厲的燕寒羽,在懲罰完燕歸後,便徑直朝墨上筠走了過來。
一瞬間,墨上筠感覺寒意籠罩全身,放到褲兜里的手不自覺掏出來,腰杆挺直,然後換上嚴肅正經的表情。
靠!
又要接受無形的軍人氣場洗禮了!
墨上筠頭疼地想。
果不其然,燕寒羽是來找她說「普通發揮成績」一事的。
不過,兩人一本正經的交談,落到其他人眼裏,卻像是變了味。
就算是在罰跑的過程中,依舊有不少視線朝這邊掃過來,疑惑和好奇,然後猜測紛紛。
——「這個教官好像也跟墨上筠很熟?瞧瞧他們倆談話的樣子,不熟我割掉我的頭。」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太照顧墨上筠了?」
——「仔細想想,與其說是懲罰墨上筠,倒不如說……這是在讓她出風頭吧?」
……
他們從柴心妍跟前跑過,多種猜測落入耳中。
無需罰跑的柴心妍站在跑道旁,聽着那些人的議論,平時溫柔耐心的神態一掃而光,她緊繃着臉盯着燕寒羽和墨上筠的方向。
墨上筠和燕寒羽是一個部隊大院長大的,理所應當的認識,但——
不知為何,很不甘心。
有一種無法阻擋的情緒在胸腔里翻湧。
不知是被寒風凍得還是其他原因,她的臉色、嘴唇發白,咬着唇角,視線沒來由多了幾分陰冷。
墨上筠,別人家的孩子。
記憶中,只要在家裏提及墨上筠,就難免會扯上她。
在很多人眼裏,她也是「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異,才藝雙全,她自己也很刻苦,做什麼都要拿第一,沒有讓家人失望過。
但是因為墨上筠的存在,總是會讓她有種難以脫離的束縛,父母總是不滿足於她的成績,動不動就拿墨上筠來做對比。
4歲,墨上筠就接觸武術。性格頑劣,愛打架鬧事,但各方面全才。
12歲,墨上筠開始接觸軍事化的訓練。不到兩年,她就能跟這真正的特種兵一較高下,但是,她依舊沒有荒廢學業。
她的父母一直很欣賞墨上筠,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