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梁之瓊的提醒,墨上筠並沒有放在心上。
礙於食堂的氣氛,墨上筠怕被攪得不得安寧,一離開食堂,就消失在眾人視野里。
她自己安排的訓練,隨時可以繼續。
一連四個小時,墨上筠都不見蹤影。
但,她人不在『江湖』,留在『江湖』的傳說卻不少。
有了連續兩次出頭,多數人都對她神奇的存在產生了一定好奇,於是想方設法地找跟她接觸過的學員八卦她,有啥消息問到一點就是一點。
疲憊的訓練生涯里,墨上筠儼然成了他們休息時的『娛樂』。
對此事渾然不知的墨上筠,在經歷兩個小時的訓練後,順着香味來到被她佔領的懸崖。
黑幕下,涼風裏,篝火旁,坐着三個人。
丁鏡、任予,以及……出乎意料的盧景燁。
墨上筠雖然招了倆跑腿的,但平時都不怎麼召喚他們,說是讓他們守一守懸崖,但實際上也是允許自由活動的。但丁鏡和任予幾乎每晚都要在這裏集合,平時來個燒烤、談談心什麼的,打發打發時間,好像成了據點一樣。
今個兒怕是大豐收,篝火旁擺着四條魚,一條蛇,都烤出了誘人香味,此外還烤了點別的食物——似乎是蔬菜。
秉着「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的原則,墨上筠徑直走向懸崖。
「墨姐!」
坐在風口的任予,第一時間瞅見墨上筠,立即朝墨上筠擺手。
墨上筠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
笑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太過虛偽。
任予立即將臉上極不真誠的笑容給收了回去。
丁鏡聞聲,只是象徵性地朝這邊看了一眼,而作為新來的盧景燁,則是立即站起身,滿懷友善地朝墨上筠點頭。
慢悠悠地走過去,墨上筠一路來到篝火旁,然後似笑非笑地瞧着盧景燁。
「怎麼回事兒啊,還有帶家屬的?」
雖然視線落在盧景燁身上,但話卻是同丁鏡和任予說的。
「這是自願來獻食材的。」任予指了指篝火上那一堆的食材,道,「說是想借用一下懸崖訓練。」
任予介紹得很是沒勁,因為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毫無誠意的理由進行敷衍的介紹,已經算是禮貌對待了。
白白送上來的食材,浪費了多不好。
所以丁鏡和任予一拍即合,決定先吃了再談別的,有什麼事兒等着墨上筠來了再決定。如果墨上筠不來……那就等他們吃完後,再讓盧景燁去找墨上筠好了。
今個兒盧景燁運氣還算不錯,竟然等來了墨大老爺來巡視的時候。
「你好,我叫盧景燁。」
盧景燁主動朝墨上筠自我介紹道,只是明顯有些拘謹。
「坐。」
墨上筠朝他看了一眼。
盧景燁微微點頭,然後謹慎地在原位坐下來。
找了個空位置,墨上筠在丁鏡旁邊坐下,然後朝盧景燁問:「這些算是見面禮,還是每日的租金?」
墨上筠話說的委婉,但意思卻很直接。
——食材是今個兒有,還是每天都有?
若是尋常人,領悟到墨上筠的意思,怕是要直接炸毛——用一下你這個破懸崖,還要每天上交食材?這不是高利貸嗎?!
然而,盧景燁在反應過來後,面上一喜,立即道:「租金,租金。」
「哦……」墨上筠拖長了聲音,繼而爽快地點頭,「那行。下次不用這麼客氣。」
任予:「……」
丁鏡:「……」
兩人鄙夷的視線落到墨上筠身上。
還要點臉不?
自己提出要求,別人一口答應了,你還得給自己戴高帽子?
也不知道她這臉皮修煉了多少年!
面對任予和丁鏡滿是內心戲的視線,墨上筠壓根不予理睬。
倒是盧景燁,儘管也是滿腹牢騷,但面上功夫做得十分了得,一看都看不出他對墨上筠的「咬牙切齒」。
——來找墨上筠的時候,就聽認識墨上筠的人勸告,墨上筠就一周扒皮,這一趟非得被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