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層皮不可。
當時他還不信,覺得墨上筠人應該還不錯。
沒想……這三十層皮都被扒下來了。
「小盧。」
從篝火旁拿起一份烤魚,墨上筠倏地喊道。
丁鏡和任予對視一眼,互相交換着內心的吐槽。
——給了她便宜,連稱呼都不一樣。叫他們可是一口一個「丁跑腿」「任跑腿」。
現實的人!
現實的社會!
丁鏡咬了口魚肉,緩解內心的暴躁。
「啊?」盧景燁意識到在叫自己,立即詢問道,「怎麼了?」
墨上筠用長輩的口吻問:「被孤立了?」
盧景燁一愣,然後如實回答:「沒有啊。」
——什麼意思?
盧景燁一臉懵逼。
墨上筠輕笑一聲,頗具親和力地問:「過兩天,不會把你那群兄弟叫上來吧?」
「……」
任予和丁鏡互相看了眼。
沒來由的,竟然打了個寒顫。
這盧景燁在墨上筠這個老妖精跟前,簡直分分鐘被撕得粉碎……
沒有半點戰鬥力啊。
盧景燁心倏地一跳,略帶警惕地盯着墨上筠。
篝火的火焰燃燒得正旺,懸崖之上狂風肆意,火焰跳躍着,光線照在墨上筠臉上,影子浮動,光與影斑駁交錯,襯着那一張白淨好看的臉,莫名地有一種讓人心慌的反差感。
盧景燁隱隱覺得,自己的來意,在跟墨上筠打照面的那一瞬,就被墨上筠看得一清二楚。
剛剛只是墨上筠在逗他玩兒。
可是,她比他還要小!
咽了咽口水,盧景燁覺得喉嚨有些發癢,連發出的聲音都有些飄忽,「不不不,不會的。」
他只能如此保證。
墨上筠要的不是他那群兄弟不來懸崖,而是揭露他丟下自己兄弟孤身來這裏進行懸崖訓練,並且代價還不小。
這種完全不對等、不合理的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影射盧景燁懷有別的目的。
而他剛剛對墨上筠的回應,儼然就在跟墨上筠承認——是的,我心懷鬼胎。
「那就好。」墨上筠緩緩點頭,道,「我們喜歡清靜。」
盧景燁沒敢再接話。
他低下頭,感覺到一種難言的窘迫。
——沒錯,如很多人評價的那樣,墨上筠就是惡魔。
但是,想到梁之瓊要跟墨上筠這樣不知深淺的角色接觸,盧景燁就止不住地對梁之瓊一陣擔憂。
……
墨上筠只是蹭了一頓魚,外加一點野菜,她吃完就離開了。
懸崖丟給他們仨,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沒有回宿舍,趁着吃飽喝足,墨上筠又繼續訓練了一通。
直至晚上即將熄燈的時候,墨上筠才慢悠悠地回到宿辦樓。
剛跨過二樓的台階,墨上筠拐個彎往三樓方向走,就聽到樓道里有女學員的議論聲——
「聽說蘇北和游念語自己把宿舍改造了,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啊!我不是跟她們一個宿舍嗎?我的嗎,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見到她們倆在忙活,不知從哪兒弄來那麼多木頭,反正這一天是把倆床鋪做出來了。」
「媽誒,真正的大佬啊!」
「神經還差不多吧?有那個閒心,還不如多花點時間訓練呢。」
「這倆位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聽她們議論啊,她們還打算抽空做出第三個床鋪……好像是給誰準備的,但名字沒聽清。」
「丁鏡?跟她們結仇最深的怕就是丁鏡了。」
「不不不,三個字的——」
低聲交談戛然而止。
三樓有人走下來。
而,墨上筠也沒繼續偷聽,坦然地走上台階。
路過那幾個女學員時,墨上筠看了兩眼,然後不緊不慢地回到宿舍。
忙碌地訓練這麼久,墨上筠一回到宿舍,就舒服地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作訓服。
但,在洗衣服的時候,右眼皮就止不住地跳。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