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倆好朋友,情人節這一天只是個巧合。」
「哦?」
墨上筠冷笑一聲。
如果對方真的信了,紀舟剛剛也就不是那個態度了。
而且,這種說辭……她自己都不信。
「很顯然,他們並不相信。」宋修良繼續說道,一派淡定從容的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澎於秋就每天來找我,天天問,天天問……你知道的,我們倆之間有約定,所以我一直沒有鬆口。」
墨上筠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宋修良便道:「後來,閻天邢親自來找我,給了一份你住院的資料,以及我跟你多次接觸的數據。」
「所以?」墨上筠頓時皺起眉頭。
「我說那時候確實給你諮詢過一段時間,但具體原因不能說。」宋修良道,「閻天邢就放棄了。」
「……」沉默片刻,墨上筠似是求證地問,「放棄了?」
「對,」宋修良爽快地點頭,「從那之後,他們再也沒來找過我。」
墨上筠心底升起一陣狐疑,神情愈發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閻天邢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嗎?
顯然不是。
如果一條路被堵死了,他會再找另一條新的路。
所以,閻天邢所找的『另一條路』會是什麼?
「我也覺得他們不會輕易放棄,」觀察到墨上筠愈發凝重的神情,宋修良繼續道,「不過你可以放心,到現在為止,你的心理評估很正常,就算你的過去被知道了,對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影響。」
宋修良一派坦然。
他沒有對不起墨上筠。
而且,在他看來,現在的墨上筠確實沒有問題。
換言之,這一批學員里,有問題的實在太多了,墨上筠的問題簡直都算不上問題。
以他的角度來分析,墨上筠是安全的。
「……」
墨上筠沒有回話,而是有些惱火地瞪了宋修良一眼。
倒不是生宋修良的氣。
誠然,她已經很努力地克服自己的心理問題,她也可以確定,如果自己不再衝動做事的話,在心理評估上還是可以合格的。
而她的問題,她也一直在改正。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她不太想讓閻天邢知道她的過去。
她想,閻天邢越了解,就越不放心她。
她只是想將那次事件當做一場普通的意外,閻天邢應該是知道這麼件事的存在,但不會對這件事的具體過程知根知底。
可如果閻天邢要是深入調查的話……
其實當年的知情人並不少,閻天邢真要是想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不需要按照正規程序一級一級地遞交報告,他只需要稍微動用一下自己的人脈就行了。
關鍵是,閻天邢會不會用。
墨上筠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宋修良卻開始作死,就墨上筠先前的那一個眼神,鄭重其事地表示道:「墨上筠同學,剛剛那一眼我沒理解錯的話,叫遷怒。」
「我道歉。」嘴角微抽,墨上筠勉強道。
「不真誠。」宋修良嘆了口氣。
「那算了。」墨上筠非常強硬地回道。
「臭脾氣。」宋修良無語地道。
墨上筠斜眼看他,「我可以控訴你對我有言語上的侮辱。」
「……抱歉。」宋修良嘴角微抽。
「不真誠。」
宋修良:「……」他服了。
嘆了口氣,宋修良決定不跟墨上筠計較。
好歹大了墨上筠近十歲,跟墨上筠還真是計較不起來。
「第二個事呢?」宋修良無奈地問道。
稍作停頓,墨上筠過了會兒,終究還是問道:「你們就只評估學員的心理狀況,不對有心理問題的學員進行心理疏導的嗎?」
身為學員,這不該是墨上筠問的事。
但是,她又不得不問。
最近看到好些學員都出現心理問題,易怒或消極,陷入焦慮情緒中,基本都是因壓力過大導致的。
放在普通的連隊,這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