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句,等他們倆猜來猜去也沒猜出個結果後,就輕描淡寫地轉移話題。
但是,接下來無論聊到什麼,墨上筠和阮硯一個對視,都會下意識想到閻天邢——他是不是在策劃着什麼?
不是他們想太多。
而是,這件事稍微追究一下,就覺得不太正常。
好端端的,閻天邢為什麼會忽然給阮硯放假?
一般隊員請假都需要提前預約,後續工作還得安排一堆,到阮硯這兒,平白無故調出來的假期,什麼都不用做,一聲通知就給走了。
而且,閻天邢也正好選在這個時間給自己放假,同阮硯一起來京城……
沒有點兒貓膩才不正常。
雖然在計劃中只有兩個人吃飯,但阮硯買的食材卻不少,墨上筠和阮硯在部隊呆習慣了,秉着不浪費糧食的習慣,強撐着將桌上的所有食材都給吃完了。
早就吃飽了的岑沚,在旁看着他們吃的狀態,不由得皺了皺眉。
——現在部隊的伙食那麼差的嗎?
墨上筠和阮硯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在把自己吃撐後,就跑沙發上歇着去了。
在家從來不做家務的岑沚,到這裏竟然淪落到給他們收拾桌子的地步。
岑沚在餐廳收拾,墨上筠和阮硯則是在竊竊私語。
「你這兩天有跟他聯繫嗎?」墨上筠問。
「就他約我那次。」阮硯回答。
「哦。」墨上筠點了點頭,「那你們回來的路上,他有什麼異樣?」
沉吟片刻,阮硯道:「……有。」
「什麼?」
阮硯便道:「他電話找人準備一份生日禮物,說是給一長輩的。」
這是在登機前閻天邢打的電話,阮硯只是聽了幾句,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墨上筠的爺爺明天好像過生日……
「哦。」
墨上筠應聲,卻沒有當回事兒。
她完全沒有往墨爺爺身上想。
就墨家和閻家這僵硬的關係,任何姓閻的都不可能出現在她爺爺的生日會上。
沒準就是閻天邢長輩過生日,閻天邢才會回來的。
想到這兒,反正沒有跟阮硯分析個所以然來,墨上筠索性沒有再追究下去。
反正沒她什麼事兒就是。
聊着聊着,墨上筠跟阮硯將先前剩下的半串葡萄給解決掉。
但視野里只剩下最後一顆葡萄後,兩人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抬手去摸肚子——真撐到了。
「我該走了,」墨上筠鬱悶地說着,回過身朝岑沚問道,「媽,你是回去,還是去司笙那兒?」
「回去。」岑沚簡單明了地回答。
跟墨上筠這種連下機都沒人接的單身狗不一樣,只要岑沚在京城,墨滄又呆在家裏,十二點之前總是會神出鬼沒的出現將岑沚帶回家。
「行,那我先走了。」
墨上筠便站起身。
「你幾天假?」阮硯問。
「五天。」
阮硯點點頭,道:「有情況我再跟你說。」
墨上筠應聲,彎腰撿起被她丟一邊的背包,然後告辭離開。
*
來到司笙家時已經晚上十點了。
剛到門口,墨上筠還沒來得及摁門鈴,就聽到裏面傳來幾聲慘叫,緊隨着門倏地被打開,兩道黑影直接扔了出來。
三秒後,墨上筠仔細思考了一下——她動手的時候絕對沒懷有惡意,而是單純條件反射下的反應。
迎面而來的兩道身影,因為正好砸向墨上筠,被她一腿踢中腰部,連帶着身邊飛出來的那個人,都被撞得偏離方向。
對方嗷嗷慘叫。
司笙站在門口,看都沒看倒地那兩人一眼,直接朝墨上筠招呼道:「來了?」
墨上筠一偏頭,問:「這倆怎麼回事兒?」
司笙無比淡定地說:「小偷。」
「……」嘴角微抽,墨上筠道,「小區物業不是挺好的嗎?」
「誰知道呢,」司笙一挑眉毛,說,「進來吧。」
墨上筠便當做沒看到一樣,抬腿走近大門,司笙很快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