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衍和指導員來去匆匆,轉眼消失在門口。
卻,成功阻止了一場大戰。
墨上筠倚着椅背,兩腿交疊,雙手抱臂,一抬眼,懶洋洋地盯着閻天邢,「你很閒?」
說話間,視線卻似有若無地從閻天邢手中的饅頭上掃過。
「還行。」
慢條斯理地答上一句,閻天邢後退一步,機智地將那倆饅頭丟進垃圾桶。
墨上筠咬牙冷笑,「長官,這算搞特殊化吧?」
「這叫通情達理。」閻天邢厚顏無恥道。
墨上筠:「……」
跟臉皮厚的人爭執,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走。」閻天邢朝她挑眉。
「去哪兒?」
「吃飯。」閻天邢往外走,「順便跟你透露點消息。」
「……哦。」
墨上筠站起身。
早這樣說,她還至於為倆饅頭折騰?
閻天邢也確實挺通情達理的。
丟了人家倆饅頭,就沒再繼續給炊事班添麻煩,連食堂都沒去一趟,直接帶着墨上筠上了輛吉普車。
看架勢,是想帶着墨上筠出去吃。
墨上筠打心底覺得他小題大做。
一頓早餐而已,吃什麼不是吃,野外生存的時候,能吃的都往嘴裏放,哪來挑一說,到部隊,哪裏有什麼不一樣的?
只是,礙於「消息」一事,沒有說他。
「有什麼能說的?」墨上筠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剛扣好安全帶,就直入主題地問道。
閻天邢甚是無奈地斜睨着她。
發動車,沒理她。
墨上筠盯着他,半響,確定他打算當啞巴了,直接將作訓帽一拉,遮擋住了大半張臉,閉目養神。
這車一開,就是半個小時。
車駛出軍區,繞了一段山路,最後,停在一家早餐店前。
早餐時間已過,店前客流稀少,閻天邢停了車,下去了一趟,再上來時,提着墨上筠的早餐。
一杯豆漿,兩個雞蛋,一碗餛飩,一個肉夾饃。
跟倆饅頭比起來,果真豐盛不少。
墨上筠把帽子一抬,敷衍地道了一聲「謝了」,然後心安理得地接過來。
這邊,閻天邢扣上安全帶,斜了墨上筠一眼,一想,把豆漿給拿過來,抽出吸管將其插上。
「溫的。」閻天邢將豆漿遞到墨上筠面前。
「哦。」
墨上筠應聲,隨手將豆漿接過來,咬着吸管吸了一口。
「晨練到幾點?」閻天邢繼續開車,隨口問她。
「九點。」
墨上筠咬了口雞蛋。
雞蛋也是溫的,不冷不熱,剛好入口。
閻天邢感覺胃抽了一下,擰眉問:「每天都吃冷的?」
「習慣了。」墨上筠淡淡道。
偶爾炊事班也能給她熱一下,但大多數時候,她都比較趕,沒空、也沒心思等。
以前也不這樣,只是現在白天忙連里的事,晨練的強度幾乎是她平時基礎訓練的總和,花的時間自然也要多一些。
「墨上筠。」
閻天邢難得正經地喊她一聲名字。
「怎麼?」
「你跟誰長大的?」
墨上筠拿豆漿的動作一頓,眼底有抹異樣的情緒閃過,片刻後,神情恢復正常。
「有問題嗎?」墨上筠咬着吸管,悠然反問。
閻天邢乾脆將車停下來。
他偏過頭,略有幾分認真地盯着她,「沒人告訴你,幹這行的,更要注意自己身體?」
墨上筠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看向窗外,「沒有。」
只有人實際行動告訴她,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這種小事……
沒啥意義。
盯着她看了會兒,閻天邢微微蹙眉。
墨上筠總給他一種異樣的違和感。
她這個年齡的人,更應該心浮氣躁點,有點夢想、朝氣蓬勃、熱血衝動,跟她帶的那群兵一個樣。可,到墨上筠這裏,就截然相反,有一身與年齡不符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