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男兵不會有這種問題。」
冷不丁聽到閻天邢這樣的話,墨上筠不由得愣了一下。
但很快的,她就明白過來——身為父親,不會希望女兒在部隊裏受苦,但卻能容忍兒子去保家衛國。
雖然現在大環境已經很寬容,但男兵和女兵,確實是兩個不同的團體,女兵要面臨的問題,顯然要比男兵要多得多。
這種問題不僅是在外界,還有家庭。
換了個思路,墨上筠便問「那姜隊遇到過嗎?」
「嗯。」
閻天邢微微點頭。
「那她——」
沒等墨上筠說完,閻天邢便直接道「這事問她也沒用。」
墨上筠露出疑惑的神情。
閻天邢道「她到現在也處理不了。有的還在跟家裏僵持,有的耐不住家裏的反對,離開了。」
這種事情,是沒有正確的解決途徑的。
身為隊長,只能給隊員和家屬做思想工作,耐着性子去勸說,就算挨罵也能忍着。
——當然,墨上筠這樣的脾氣,竟然能任由家屬罵上一個小時,還是讓閻天邢挺意外的。
最起碼,墨上筠有當隊長的自覺,這段時日一來,她的成長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閻天邢微微一頓,繼而道,「像你們隊這種,還牽扯到男隊隊員的,絕無僅有。」
「……那我們倆算不算難兄難弟?」墨上筠動起了將閻天邢拖下水的歪腦筋。
閻天邢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墨隊。」
「嗯?」
「如果一隊和二隊的磨合,是你隊長生涯的第一個難題,現在就是你面臨的第二個難題。」閻天邢非常高冷地說,「自己解決。」
絕望了。
嘆了口氣,墨上筠忽然想到什麼,「……等等,你是說我整天都玩不成的工作,壓根算不上難題?」
閻天邢以過來人的姿態,非常淡定且篤定地說「這將是你永恆的難題。」
「……」
墨上筠徹底失去了跟他交流的欲望。
作為一個『過來人』,對待小新人就是這麼打擊的……她算是看透了gs9這不友善的風氣咯。
感慨地搖了搖頭,墨上筠往嘴裏塞着蛋炒飯。
但,不一會兒,她還是抱着僅有的一絲絲希望喊對面的人,「閻隊。」
閻天邢抬眼看她。
墨上筠眉眼帶着些許和善的笑意,她非常友好地問「能不能,借我一個『步可靠』?」
「嗯?」閻天邢輕皺眉頭,有些疑惑。
不……可靠?
還,一個?
啥玩意兒?
「步以容,可靠的步以容。」墨上筠解釋說,沒等閻天邢回答,她又給自己擴大範圍,「紀先生,蕭初雲,燕寒羽,阮硯什麼的——」
「……死心吧。」
「都行。」
墨上筠不死心地補上最後兩個字。
「……」
閻天邢連話都懶得跟她多說了。
墨上筠扒拉了兩口蛋炒飯,冷不丁一個抬頭,又問「一個都不行?」
無情·冷漠·閻天邢非常不屑地說「有能耐自己培養去。」
深吸一口氣,墨上筠直接一腳踩在旁邊連接圓凳的欄杆上,她用手一敲桌面,挑釁地朝閻天邢道「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的人心甘情願地替我辦事?」
「……」
信。
非常信。
但是,一點兒都不想搭理她。
見他不吭聲,墨上筠乾脆將筷子一放,眉頭挑了挑,用極其爽快地口吻說「賭吧!」
「不賭。」
閻天邢一秒都沒有停頓,以非常堅決的口吻回絕了。
就她那點小心思,看不出來才見鬼了。
以她的手段,就算讓步以容去幫忙,也是費點小腦筋的事兒。
一點頭就等同是進了她的陷阱。
那麼大一個坑擺在跟前,傻子才往裏面踩。
「算了。」
墨上筠一擺手,索性給放棄了。
她也不是胡攪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