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手術時間比預料中的要長，她比正常下班要稍微晚點兒。
不過對她而言，這已經是常事了。
能踩着天黑的點回家，就已經是謝天謝地。
「我特地晚點兒做飯，你正好趕上。」
聽到動靜的方雅走出廚房，舉着勺子就朝尚茹招呼道。
方雅自己開店，工作時間隨意，時不時地就晚點兒上班、提前下班。
一開始合租的時候，她跟尚茹輪流做飯，但因為尚茹太忙，所以一般都是她下廚。
她喜歡做飯，做點吃的，也不在乎。
而且尚茹也不是「佔便宜」，每個月都會給她伙食費，錢往往都會給的比說好的要多，出去下館子也是尚茹以各種藉口搶着付錢。
「寶貝兒，你怎麼這麼棒。」
換好鞋的尚茹，吧嗒吧嗒地跑過去，迎面就抱住了方雅。
「哎喲，我的勺子上還有湯呢——」方雅嗷嗷叫了聲，趕緊把勺子給挪開，怕蹭到尚茹身上。
尚茹笑着鬆開她，「後天要去部隊出差，我明個兒放半天假，到時候給你做好吃的。」
方雅驚喜地說：「我想吃夫妻肺片、水煮牛肉、麻辣小龍蝦——」
「行行行，什麼都做給你吃。」
尚茹哈哈一笑，扳着她轉過身，在她身後掛着。
雖然累得很，但跟方雅鬧一鬧，總歸會有點精力。
遠在他鄉，有方雅這樣的朋友作伴，是尚茹一直覺得幸運的事。
「那我等着你親手做的大餐——啊，我的湯！」
方雅說到一半，想到還在灶台上的湯，趕緊往裏面跑。
尚茹舒展了下筋骨，進廚房洗手，然後把她們的碗筷拿出來，放到餐桌上擺放好。
然後，把方雅做好的菜給端上桌。
她們就兩個人吃，胃口都不大，平時炒兩個小菜，再做一個湯，就綽綽有餘。
……
在餐桌上，尚茹和方雅跟以往一樣，聊着今日的工作和交際。
氣氛還算不錯。
不過，吃飯到下半場的時候，尚茹收到幾條信息，拿出手機在三人群里聊了幾句。
沒多時，餐桌上的整體氛圍就變了。
不復剛剛的輕鬆、愉悅。
「唉。」
輕嘆一口氣，尚茹夾了一口菜，吃得儘是沒有先前那麼香。
方雅將這變化看在眼裏。
吃了口青菜，方雅眨眨眼，問：「你又在跟你的朋友聊天嗎？」
「嗯。」
尚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手機上又有信息顯示，她猶豫了一下，拿起來進行回復。
「我能說幾句話嗎……」方雅有些遲疑地出聲。
「嗯？」
低頭打着字，尚茹過了片刻，發完要回復的話，才抬起頭來看向方雅，「你說呀。我們倆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你別生氣……」方雅慢吞吞地給她打着預防針，「我就說說我的看法，沒有別的意思。你聽聽就行。」
從方雅的話語和口吻里聽出不對勁，尚茹愣了一下，然後把手機給放下了。
尚茹雖然覺得怪怪的，潛意識不是很想聽，但最終還是點點頭，「行，你說。」
「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兩個朋友……唔，傳遞給你的，都是負能量啊？」方雅說的有些躊躇，話語也是小心翼翼的。
講實話，她不是很想插手別人的事情。
但是，她跟尚茹合租一年多，難得遇到這麼個志同道合的室友，她也挺喜歡尚茹的……
更何況，尚茹平時做人做事也挑不出錯，雖然相處總是會有矛盾，但跟誰相處都是不能避免矛盾的。
思考了很久，方雅還跟母親私下討論過，最終還是決定同尚茹說一說自己的看法。
「……」
夾起來的米飯又放下，尚茹狐疑地盯着方雅。
「因為我覺得，每次你跟他們聊完，心情很少會有好的時候，基本都會悶悶不樂的，而且經常會很煩躁。」抿抿唇，方雅聲音緩慢而溫柔，繼續說，「你看，就前幾天吧，你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