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思忖了下。
然後,坐在了單人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坐姿慵懶,「問吧。」
妥協了。
「打聽下你前任。」閻天邢問的不動聲色。
墨上筠雙手環胸,笑了,「前任太多,你問哪個?」
「幾個前任?」
「數不過來。」
「那你眼光挺差的,」閻天邢不緊不慢,有點同情的意思,「這麼多前任,都沒把你吻技提升上來。」
「只能說我潔身自好。」
墨上筠笑容愈發深了,可不知為何,笑得有點毛骨悚然。
閻天邢看了她一眼,識趣地繞開了話題,「昨天的十人,參加的是三月考核的預選,跟他們一樣的人有很多。你……讓他們全部落選。」
「……」
墨上筠掀了掀眼瞼。
這也能怪她咯?
「經過商量,破例選幾人,」閻天邢一頓,繼續道,「這個安辰,留與不留,你來選擇。」
墨上筠伸出手,思量地摸了摸下巴。
少頃,她笑了,「我覺得,按照我的表現,我可以直接通過考核。」
「你想想就行。」閻天邢也笑,無比邪魅。
「偵察營有考核嗎?」墨上筠把話題扯遠了。
「有。」
「什麼時候?」
「日期不定,」閻天邢道,「不會提前通知。」
墨上筠別有深意地看他,「那你說的有點多。」
閻天邢正色道:「你是例外。」
這麼給臉,墨上筠很是受用。
拍了拍手,她站起身,「去吃早餐。」
「選擇。」閻天邢也隨之起身。
「我這人,不太喜歡把私人恩怨牽扯到工作上。」
慢悠悠地說完,墨上筠一聳肩,便朝門口走。
閻天邢盯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
好像昨晚談判時對人不理不睬的那位,不是她似的。
墨上筠是個美人兒。
而且,是很接地氣的美人兒。
上午九點多,閻天邢看到她穿着軍裝、坐在路邊攤旁,跟一群大叔大嬸坐在一起,低頭吃着乾拌麵的場景,總覺得出奇的詭異,又出奇的和諧。
閻天邢沒跟她一起吃。
在旁等她吃完,又不知從哪兒弄來一輛吉普車,親自開車送她回偵察營。
墨上筠吃飽喝足,遂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抵達偵察營時,已是中午時分。
「再見。」
墨上筠拉開車門,朝閻天邢告別。
閻天邢輕笑,竟是回道:「很快。」
這兩個字,聽起來怪怪的。
思緒閃過,墨上筠恍然抬眼,「特邀教官一事,是你開的口吧?」
「這種事,心裏知道就行。」閻天邢倒是毫不否認。
眉頭一擰,墨上筠下了車,把車門甩上。
成為特邀教官,她並不介意,被閻天邢推舉,她也無所謂。
不過,總是背地裏給她下套,那就不是很爽了。
「這幾天,把傷養好。」
眼見着她要走,閻天邢還交代了一句。
「知道。」
沒回過身,墨上筠背對着他,擺了擺手,繼而往大門走去。
才出去一晚,墨上筠就覺得,自己走了好幾天。
再回來,發現這天寒地凍的,還有人在訓練場積極訓練,心裏多少有點感慨。
自覺啊。
剛來時,可見不到這種場面。
墨上筠站在操場旁,看了會兒,覺得二連還是有藥可救的。
「墨副連!」
剛想走,忽然聽到陣喊聲。
凝眸去看,發現有人徑直跑過來,墨上筠盯着看了幾眼,才認出對方的身份。
古江。
不過片刻,古江就跑到她跟前。
「墨副連,」古江看她,話到嘴邊卻遲疑了,「那些書……」
墨上筠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問道:「拿到了?」
「嗯。」古江頗為窘迫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