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那一批人回去,路上花費了不少時間。
好在,最後還是成功完成了任務。
在他們下艦之前,墨上筠特地在一旁看着,那位先前差點被嚇尿的青年瞅見她,甚至恨不能當場表示「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墨上筠滿意地送走了他。
之後,最起碼到天黑,也沒人傳來消息,說他們被舉報了。
而艦船上的人,都因為那場面過於痛快,也清楚說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他們都一致保持了沉默,就跟集體失憶一樣,對墨上筠的所作所為保持緘默。
墨上筠多少有些慶幸,在這一批人里,都沒有牧齊軒所擔心的人。
這種慶幸不在於她是否逃過一劫,而是——最起碼他們的想法跟她一致。
一個兩個,正常。
所有人,難得。
*
回到島嶼上的時候,天色黑的徹底,而天空中不知何時再次飄起了雨。
墨上筠順着臨時組建的救援隊伍一起來到岸上,剛在海岸上走了幾步,就瞧見穿着雨衣站在不遠處等待的人影。
是閻天邢。
沒有月亮,沒有路燈,他站在黑暗裏,可視線一旦觸及,就移不開眼。
跟牧齊軒打了聲招呼,墨上筠徑直朝閻天邢走過去。
見到閻天邢的牧齊軒,近乎下意識摸了下腮幫子。
條件反射的牙疼。
「不用帶兵訓練?」
走至閻天邢跟前時,墨上筠揚了揚眉,朝閻天邢笑着問道。
訓練要十點才結束,這才九點多,閻天邢斷不可能有時間休息的。
閻天邢面無表情道:「怕你掉海里了。」
「……」墨上筠嘴角抽了抽。
看了眼她身後,閻天邢牽住她的手,問:「怎麼樣?」
「嗯?」墨上筠偏了下頭,想到下午救援時的事,神色頗有不爽,「走吧,慢慢說。」
倒也沒有睜開閻天邢的手。
光線都這麼暗了,還被人發現……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更何況,這段時間閻天邢斷斷續續跟她拉個小手什麼的,也讓墨上筠漸漸放鬆警惕。
每次都跟做賊一樣的話,墨上筠自己也覺得大驚小怪。
避開所有有站崗、巡邏、訓練的地方,墨上筠跟閻天邢走在海灘邊,同閻天邢講述着在下午發生的事。
別人可以瞞着,也沒讓墨上筠再講述一遍的欲望,但在閻天邢這裏,墨上筠總是奇蹟般地可以重複一些事。
縱使有時候,閻天邢只是聽一聽。
但是,這次聽完,閻天邢又好氣又好笑,不由得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這麼衝動?」
被雨水淋得有些久,而閻天邢的手卻很暖,墨上筠愣了一下,才將他的手給打開。
「是嗎?」墨上筠斜眼看他,「我倒是深思熟慮過的。」
「想過事情鬧大了,怎麼一個人把事情扛下來?」閻天邢無語地問。
墨上筠似是驚訝,「我有這麼講義氣?」
閻天邢一掌拍她腦門。
她要是不考慮,那他算是白了解她了。
而她的種種行為,光靠「講義氣」,是無法概括的。
她做這樣一件事,最初靠感覺,後來得有足夠的理由支撐。
墨上筠這樣的性格,總是會在想出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後,才會去冒這樣的險。
而她所考慮的,除了她自己外,會第一時間考慮不讓其他人牽扯其中。
她總是這樣。
看着活的瀟瀟灑灑,實則滿腦子能把她累死的事。
「君子動口不動手。」
擰着眉頭掃了他一眼,墨上筠抬手去揉自己額頭。
「哦?」閻天邢似乎有些驚訝,「在你心裏,我是君子?」
墨上筠一頓,故作不可思議的模樣看他,「你對自己的定位這麼低?」
閻天邢:「……」
這下,真不好反駁。
「誒。」
墨上筠忽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晃了一下,見閻天邢看過來,她眼瞼一掀,忽的在閻天邢嘴角親
413、很高興,能看到你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