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員。」
說這話的時候,澎於秋恍惚之間,竟然覺得墨上筠身上散發着「正義之光」。
真是見了鬼了。
「那我們還得謝謝您了?」澎於秋一臉懵逼地問道。
「客氣了。」
墨上筠拱手。
「……」
一時間,澎於秋滿腹牢騷,不知該從何說起。
「還有,」頭偏了一下,墨上筠雙手抱臂,眼底閃過一抹趣味和戲謔,她懶洋洋地掀起眼瞼,不緊不慢道,「你不覺得,讓某些驕傲自滿居於前位的學員,感受一下失敗者的滋味,很有趣嗎?」
「……」澎於秋不可思議地盯着墨上筠,喃喃問,「你是惡魔嗎?」
媽的,什么正義之光的大道理,這才是墨上筠只拿「橙色·黃色」旗幟的重點吧!
她就是想鬧事!
而且是抱着「鬧得天翻地覆」的心態來的!
雖說頭幾間房有孔空缺的事情不是沒有過,但那都是因為教官做的太過火了,才會讓學員們退而求其次選擇後面的旗幟。
沒有一次是學員挑的事兒!
結果墨上筠一來,這事兒就完全掉了個個兒……
澎於秋仔細瞧了瞧自己的雙手,猶豫着是否要跟墨上筠來一場生死搏鬥——好像只有自己身上掛點傷,才會讓閻爺覺得被自己已經盡力了,到時候懲罰沒準會輕那麼一點點。
不過,想着其他人應該跟他半斤八兩,而閻爺也從不看過程只看結果,於是猶豫過後,澎於秋決定讓自己健全地去面對閻爺的懲罰。
「嗯?」
墨上筠眯了眯眼,眼底閃着危險的光。
輕咳一聲,澎於秋注意到墨上筠手裏的軍刀,道:「這軍刀……」
墨上筠道:「阮硯給的。」
一愣,澎於秋訝然道:「你已經有倆赤旗了?!」
在考核開始後不到一個小時,阮硯就在頻道里宣佈,他負責的旗幟已經全部被拿走了。
當時有人追問究竟是誰撞上的他,這麼快就把他的旗幟給拿走了,但阮硯一個字都沒答,消失在頻道里。
細想,如果墨上筠第一個找到的是阮硯的話,就能理解阮硯為何會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把所有旗幟全部拿走,而且墨上筠手上為何會有阮硯的軍刀……
可是!
墨上筠都有一赤色旗幟了,幹嘛還這麼折騰?!
他以為墨上筠只是順便的……
墨上筠糾正道:「一個半。」
澎於秋愣了一下,然後瞅了眼被墨上筠拿在手裏的那一個完整旗幟。
……擦嘞。
感情墨上筠遇見第一個赤色旗幟後,不僅沒有拿,而且還直接將其分割成兩半?!
她怎麼就能確定她還能弄到第二面赤色旗幟?!
這已經不單單是自信了!
見澎於秋無話可說,墨上筠也沒有繼續停留的意思,打算往下一個目標點走。
眼瞅着她要走,澎於秋在心裏鬆了口氣,但卻忍不住嘴賤地加了一句,「這就走了啊?」
「也是,」墨上筠步伐一頓,然後側過身,笑眯眯地盯着澎於秋,「這都要中午了……你們教官身上帶了吃的吧?」
「……」
終於有一天,澎於秋深刻感受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
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兩分鐘後,澎於秋皮笑肉不笑的,將自己身上帶着的乾糧,全部交給墨上筠。
雖然被墨上筠打劫很不痛快吧,但給的時候,也沒有任何遲疑,所有乾糧都給了她,沒有一點藏私的意思。
給就給吧,反正他下山後,還能吃到熱乎乎的白米飯。
墨上筠雖然多數時候都挺欠揍的,可也不至於真的有什麼仇,一起工作的時候,墨上筠也是有幫過他的,多少有點情分在。
「你要下山是吧?」
撕了塊壓縮餅乾,墨上筠咬了一口,倏地朝澎於秋問道。
稍作遲疑,澎於秋應聲,「嗯。」
「有近道嗎?」
「……」澎於秋無語地看她,「這你都要……」
墨上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