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將這幾個被鬼面海王派下來的人抓住了。
然後,他們在船的另一邊陰影冒出水面,順着掉下來的軟梯,輕輕鬆鬆爬上了船,順帶還背了幾個已經暈過去的俘虜。
宮長月站在甲板上,若有所思地望着那艘所謂的鬼面海盜船,心中的興致又掃了幾分。
原來這就是那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鬼面海盜船,看起來除了那甲板上多了幾架弩箭,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想到這裏,宮長月心裏竟然莫名有些惆悵。
當然,惆悵這種情緒本來就不屬於宮長月,所以這絲感情也只是在心裏轉了幾圈,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那邊的鬼面海王見自己派出去的人竟然遲遲未歸,就算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不過多年的蘊養還是讓他沒有立刻就變了臉色,而是淡定地在那裏站了好一會兒。
確定自己派出去的人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之後,鬼面海王知道自己的人肯定已經出事了,而殺了他們的人,毫無疑問,就是宮長月這邊的人。
可是,那艘船上的人又是如何得知自己派了人下水的?
看似湊巧,事實上這件事情奇怪得有些詭異。
鬼面海王面具下的面色露出幾分奇怪,然後挑起眉,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竟然能夠提前知道我的行動麼」看來這個人是有些了解自己的。
第一次的偷襲失敗,而且還偷雞不成蝕把米,將自己的幾個人也交代出去了。不過鬼面海王並沒有因為這點小阻礙就乾脆放棄,而是決定乾脆來一次面對面的正面交鋒,他有預感,這次會給他帶來令他驚喜的結果。
鬼面海王慢慢站直了身子,一種好似寶劍出鞘的銳利感以他為中心緩緩散發開來,鬼面海王身上氣質開始逐漸改變,而他之前身上的懶洋洋和吊兒郎當完全消失不見。
他扯出一個笑容,將手中的長刀舉得高高的,如驚雷一般的聲音猛然在這船上炸開!
「兄弟們,逼過去,搶了他們的東西!」鬼面海王微微揚起下巴,渾身儘是自信!
他的一聲高呼,可謂是引起了鬼面海盜船上所有海盜的相應報酬,歡呼!
鬼面海盜船和宮長月的船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撞到一起了。
而宮長月所在的這艘船,只聽得一聲高呼——
「樓主來了!」
這句話仿佛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中,頓時掀起一圈圈漣漪,在場所有宸樓眾人,都迅速歸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得筆直筆直的,眼眶內的眼珠卻是轉過來轉過去,不斷地瞥向宮長月,眼神忠誠而又狂熱。
那是他們無比敬仰的樓主!
宮長月泰然自若地從人群中穿過,身上的氣勢不減反增。
她以一種閒庭漫步的態度,慢悠悠地走到船舷,隔着下面一片被陰影染成墨黑的海水,微微抬起頭,看向那個被稱作「鬼面海王」的人。
此時,鬼面海王也在打量着她。
那時,他剛剛鼓舞了船上海盜們的士氣,轉身一看,便看到一個一身玄衣,腰間綴着一個精緻的玉器的翩翩華衣公子從裏面緩緩踏出,而看到他出現的人,都立刻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是褻瀆。
那自然是宮長月。
「你便是鬼面海王?」宮長月挑眉問道。
鬼面海王點點頭:「沒錯。」
「哦。」宮長月淡淡應了一聲,便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倒是鬼面海王起了興趣,手中長刀一揮,刀尖直指宮長月:「你又是何人?」
站在後方的流沁幾人倒吸了一口氣,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擋下那刀,要知道,主子是最討厭別人用刀劍對着自己的了。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只是這次宮長月也沒有陰沉着個臉,只是抬眼看了那柄雪亮的長刀一眼,那目光好似夾雜着無盡的寒意,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寒氣。
沒有任何人看到宮長月出手,鬼面海王手中的長刀便頓時碎裂成片。
要知道,兩艘船還隔着一大段距離!
鬼面海王只覺得自己手腕一松,原本沉甸甸的雪亮長刀竟然斷了,斷塊嘩啦嘩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