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被窩裏發出,「出去,出去!」
雲萱惡劣的態度倒也沒有讓江敘感到生氣,反正自己當她受氣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以前好歹還有個罪名,這回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這位小祖宗了,現在她拒絕同你說話,壓根兒沒給你無罪辯護的機會,拿她也沒有辦法,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看來以後得謹言慎行啊!無奈地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團,輕輕把門帶上。
雲萱掀開被子,把腦袋露出來,在江敘看不到的地方紅了眼眶。
江敘不會明白的,也最好不要明白。他是個大暖男啊,可以溫暖任何人,雲萱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你是太陽,光和熱給予了世間所有生靈,我只不過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昨晚淋雨的人倒是活蹦亂跳,不過是在外面兜了一圈的人倒是搶先着感冒了,雲萱暗罵自己矯情連同身體也跟着矯情了,嗓子眼像被糊住了一樣,難受極了。
雲萱用力咳嗽兩聲,喉嚨總算通暢了許多,不過還是覺得不舒服。
江敘湊巧頂着雞窩頭路過,聽到雲萱的咳嗽聲,便問:「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
「嗯。」
江敘一聽馬上折回了臥室,拿來一個金屬盒子遞給她,「給你潤喉片。」
「我不想吃。」
江敘當雲萱起床氣重,沒有在意,仍舊好脾氣道:「拿着吧,嗓子疼會很難受的。」
雲萱自己也不知道那根神經沒有搭對,倏地拍掉了江敘手裏的潤喉片,金屬盒子砸在地板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爾後扯着沙啞的嗓子吼道:「我難不難受關你屁事,你以為自己是空調啊,這麼費心費力的溫暖每一個人?」
江敘微微愣怔,被雲萱噎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捏緊了拳頭又鬆開,憋着火擦着雲萱的肩膀悶不吭聲地走了。
出來打醬油的喻安菲看到如火如荼的這場面,完全怔住了,傻站在門邊,愣是沒敢搭腔。
雲萱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眼淚順着鼻尖流了下來。
喻安菲頂着被炮轟的風險,忐忑地移到雲萱旁邊,輕輕拍打她的背,安慰道:「萱萱,你不要哭啊。」
喻安菲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乾眼淚,抬頭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說:「我沒事,才不給你機會嘲笑我。」
喻安菲仰天長嘆:「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雲萱打從心裏把自己唾棄了千遍萬遍,都怪她演技拙劣,又想扮演壞人卻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中午,大家約好準備去登山的。
三月的天氣還沒有回暖,初春的風還是有絲絲涼意。雲萱後悔沒有多穿點出門,現在想回去拿恐怕也來不及了,凍得跟狗一樣,真是欲哭無淚啊!
江敘斜瞥了雲萱一眼,解下圍巾,馬馬虎虎地掛在他脖子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一言不發地徑直走過去,彎腰鑽進了麵包車裏。
雲萱的鼻子有些發酸,剛鬧完矛盾,轉身依然對自己好的人恐怕只有江敘那個大傻子了吧,恃寵而驕這個詞形容自己再貼切不過了。雲萱用力地眨了眨被風吹得乾澀的眼睛,是不是恃寵而驕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別人不會明白的,那人更不會明白。
喻安菲拍了雲萱屁股一下,「傻愣着幹什麼,傷春悲秋呢?還不快上車!」
「哦,好。」
一路上,江敘都沒有說話,戴着耳機,靠在窗戶邊閉上眼睛,眉頭微微蹙着。雲萱也默契地沒有開口,靠在喻安菲的肩膀上,不知道有沒有睡着。
平時不到目的地,鬧騰三人組嘴巴不會停的呀,更別說睡覺了。徐俊西意識到氣氛有些古怪,轉過頭壓低了聲線問還睜眼的喻安菲:「怎麼了,這是?」
喻安菲攤攤手,輕聲回答說:「你還不讓人家睡個覺啊。」
徐俊西摸摸後腦勺,難道是自己多慮了,可能是沒有他們的吵鬧聲,一時半會兒適應不過來吧。
車開到了半路就拋錨了,只能打電話讓拖車公司來把車拖去維修站。大家登山的興致都沒有了,一起坐公交灰溜溜地回到了公寓裏。
到了晚上,崔錦程一進臥室門,就
第二百二八章 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