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如他,卻也是沒有觸覺,她仿佛忽然憑空冒出來一般——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真相只有一個:蒙面女子的武功太高,至少,超越了他的觸覺領域!
夢嬌姣輕輕道:「這女子武功之高,怕是不在家父之下!」
司徒姑娘道:「大小姐,你確定?」
夢嬌姣嘆息道:「即使稍有不如,也不會相差太遠。」
司徒姑娘聽出來了,這已經是夢嬌姣最中肯的評定了。
司徒姑娘沉吟道:「天竺武學,能夠達到匹肩令尊,怕是當世之上並無幾個罷。」
夢嬌姣道:「至少有那麼一個。」
司徒姑娘嬌軀一震,道:「天竺聖母艾莉娜?」
夢嬌姣道:「嗯。」
司徒姑娘道:「大小姐,你懷疑這女子是她?」
夢嬌姣道:「不能確定。艾莉娜仙姑在當年緬甸一役身受重傷,雖經由家父救治,但遵照他們聖教規矩,她回國之後,會淪陷於某種不為人道的犧牲,淪為男人之玩物,除非她依靠超強大的個人力量徹底與教派決裂,否則,勢必遭遇通國教眾唾棄與追殺。」
微微一頓,她接道:「也正因如此,一則她在緬甸一役擊殺了大量的中原好漢不被中原武林接受,二則懼怕牽連了家父被天竺教眾糾纏,拒絕了家父的挽留。以家父推測,回國之後的艾莉娜,她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如果不是擔心引起兩國之間生起戰端,家父都要忍不住前往天竺,將她帶回中原。」
司徒姑娘微微搖頭,道:「怕是不能的,否則,當初她就不會拒絕令尊啦。」
夢嬌姣點點頭,道:「是故,按照事情發展,艾莉娜已經」
她輕輕一嘆,黯然道:「這個女子不會是她的。而且,這白袍少年面貌俊美,五官形象是地地道道的漢人血統,把武學修煉到如此境界,絕非三年五載可成,也就是說,這少年跟隨在她的身邊日子絕對不短,回到天竺的艾莉娜,自顧無暇,哪裏還有閒情教導弟子?」
司徒姑娘點點頭,同意了她的觀點。
安無風忽然邁動腳步,向廣場走了過去。
夢嬌姣微微一愣,道:「安掌門,你」
司徒姑娘美眸一亮,隱隱猜測安無風想幹什麼。
原來,此時,白裙女子幽幽道道:「色龍生根翁述活佛,您認輸也不是不可以,那麼,便帶着你的人就此離去,這萬安寺,有我來掌管。」
色龍生根翁述活佛目光一凝,貌似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原來,女俠挑戰萬安寺道理在此,老衲懂了。不過,也不忝為朝廷冊封國師,萬安寺乃聖上御賜老衲譯製佛經工作之地,沒有聖上撤職聖旨,老衲怕是不敢擅自離開,背負瀆職之罪,國法不容。」
「不打緊,」白裙女子緩緩道,「譯製佛經,原本就具備精通佛學大能方以勝任,而我自忖絕不輸與你,且在武學一道你自認不如,那麼,將你替換之後,我自然會上稟朝廷,寬恕與你,你儘管放心離去便是。」
色龍生根翁述活佛被迫到了此般田地,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以他宗師級別的一代佛門高僧,教眾千百,不僅掌舵黃教之主,且在暗中c縱着一股影響政壇走勢的隱形勢力,即便是當今執政者也謙讓三分,身份何其高貴?
也正因為他的身份日益重要,他才脾氣大大收斂,儘量降低被某些對頭勢力抓以把柄。要不然,以他當年的脾氣,哪裏還容得兩個弟子在眼前被打傷,早已一巴掌把白袍少年拍翻。
然而,沒想到,他的容忍,卻引來了白裙女子的步步相,頓時,他的心情嚴重不好了。
也是,白裙女子如此沒有底線的咄咄相,孰可忍孰不可忍,廣場上的數十名喇嘛們皆面露不忿,欲衝上前與之拼命,他們心裏暗暗咒罵着:瞎了你的狗眼,我們黃教能把紅教、花教、白教,三大密宗壓上一籌,上調京城,你以為是白給你麼?心裏沒點數嗎?
但見色龍生根翁述活佛呵呵一笑,枯瘦的老臉居然閃現了一層淡淡的橙光,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在忍無可忍之下,終於動了殺機。
白裙女子似乎毫不在意,不過,她卻是伸出一段雪白的腕子,把白袍少年拉在身後。目視色龍生根翁述活佛,輕輕道:「活佛的『黃蓮大手印』仰慕已久,今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