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還有一種專門對付此類高手的人。」
逢墊林道:「殺手?!」
布先諸和孟論孔也眼睛亮了。
江二公子輕輕點頭,道:「只要出得起錢,什麼樣等級的高手都有。」
孟論孔大手一揮,頗具豪氣道:「這錢,我來出!」
上道!
眾人默默給他點讚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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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良,這是一個普通的名字,普通的就好像他這個人一般普普通通,是那種即便是你盯着他看那麼一刻鐘之後,將他扔在人海里,你依然很難尋找出他的異樣特徵的人。
這個無論是長相,又或是身材都一般般的中年漢子,正窩在廚房一角,拎着菜刀默默的劏雞殺鴨,外頭店堂的喧譁熱鬧聲音,似乎距離他極是遙遠,仿佛兩個隔絕的世界。
徐娘半老一步三搖的老闆娘氣勢洶洶的踩踏着地上的污水灘漬,腥臭的污水濺射了他一頭一臉,他居然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繼續干他手上的活。
老闆娘雙手叉腰,使勁地甩動着繡花鞋上的污漬,瞧那陣勢,仿佛不僅要把鞋上的污水甩他一臉,更有在他臉上引上個輝煌的鞋印之企圖。究竟,老闆娘終是忍住了,氣呼呼道:「阿良,算我求你,叫你大爺了好麼,外面的生意火爆,你手腳放利索點兒,成嗎?」
阿良還是沉默着,他手上的動作也並不見得有所提速。但是,當你有點耐心的話,你便將發現,他握刀的手很穩,給雞割喉的時候,不僅一刀解決,難得的是,每一個刀口子的寬窄、長短,皆不差一絲,精確到不輸於工匠尺寸度量過的。不止於此,更讓人納悶的是,連開膛破肚的刀法都極是勻稱,好像,他這一輩子,就是為了劏雞殺鴨而活的,他已經把這項在人們眼裏是低賤之極的技術成功的演繹為他的生命重要之部分。
而事實上,老闆娘知道,阿良只不過在她這間飯店裏幹了三年。
三年,每天周而復始的重複着做一件事,這的確可以做出很好成績出來,問題是,好像阿良這樣,每天只管劏雞殺鴨的,堅持一千多天,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因為,阿良他不是市場上那些小販,選擇了屠宰行業便須得長久堅持,無奈的堅持。阿良是工作於飯店廚房,他是有選擇性的,甚至,像他這種堪稱老員工了,是有着很多的機會轉移做其他比較輕鬆的工種,拿更多的薪水的。而偏偏,他都一一拒絕了,三年如一日,窩在這整間廚房裏面最骯髒的一角,默默的工作着。
也正因如此,老闆娘特別欣賞他這一點。她認為,一個人,堅持與執着,恰恰是修行極致的體現。
雖然,她不知阿良曾經經歷了什麼,但是,她也不打算去揣測或了解,她想要的,只是,阿良在她這的每一天都干好他的活,僅此而已。
最重要的是,其實阿良的動作並不慢,恰恰相反,他比之很多人都快得多,更是乾淨利落的多,然而,今日之所以讓老闆娘毛集毛躁的原因,一則是今天的生意異常之火爆,起碼在往日這個時點的基數上增加了數倍,二來,在她眼裏,以阿良的嫻熟技術,他明明可以做的更快,卻依然故我的操縱着他平時的節奏,這才是讓她惱火的重大因素。
然而,她的惱火她的不滿,對阿良而言,顯然是蒼白無力的,阿良依然故我的仿在唱着濤聲依舊。
老闆娘無奈的輕輕一嘆,自言自語道:「今日是冬至,很多在外工作的人回不了家與家人相聚,大多數選擇了與一些同鄉故舊落足飯店,通過交流薄緬他們的思鄉之情,故此,今日生意較好,阿良,我知道你辛苦啦......」
夏良的手忽然一僵,仿佛夢囈一般輕輕道:「今天是冬至?」
老闆娘微微一愕,不知他搭錯了哪根筋,微微點頭,道:「對呀,今天是冬至,過大節了,放心吧,今晚我會加菜,犒勞你們的,你們也不容易不是?」
夏良卻是緩緩站了起來,扭頭對老闆娘緩緩道:「老闆娘,對不起了,我與人曾經有個五年之約,便在今日冬至,所以,我要走了。」
老闆娘剛剛道:「你不能走——」
話未說完,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看見了,一直任勞任怨樸實無華的阿良的眼睛猛然爆閃起一抹很亮很冷的光芒,宛若一把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