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偶爾出其不意的動用真氣觸動與他,也是毫無所獲,與常人無異,更沒有任何異象,現在思及,還是弄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
司徒姑娘淡淡道:「這個問題倒是容易明白,一句話,端木白先生,我弟弟的功力已經超越了你,在他刻意隱藏之下,您一無所獲乃是意料之中,不足為奇。」
端木白瞪大眼睛,道:「什麼,什麼,你說什麼?」
夢中游緩緩道:「端木兄,姑娘說的沒有錯,至少,他的功力決不在你之下。」
他臉上露出一絲驕傲,輕輕道:「倘若,他此次有幸大難不死,涅槃重生,那麼,端木兄,他至少能甩你十八條街。」
「我去!」端木白摸了把下巴,無奈的道「好吧好吧,只要他可以平安活着出現,我這當叔的,便是讓他揍趴下了,也是心甘情願。」
夢中游神色一黯,輕輕道:「端木兄,謝——謝。」
端木白,江南三把劍之一,享譽武林盛名三十載以上,卻心甘情願被一個世侄輩的青年人揍趴下,不是說他的超然大度,而是超然的祈禱和祝福!
司徒姑娘看着面前兩個並肩而坐的男人,鼻子一酸,眼睛濕了。一個男人,可以孤獨,可以寂寞,但是,卻不能沒有朋友,沒有兄弟。
仿佛一棵孤獨的參天大樹,哪怕聳立雲端,沒有周邊等高的大樹相擁一起,終是有那麼一天,抵擋不住暴風的襲擊,折戟沉沙。
司徒先生是孤獨的。
或許,他曾經有烏達王爺這個唯一的朋友,但是,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在戰鬥。
或許,在他的意識里,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孤獨的。她忽然有痛哭的衝動。
司徒姑娘可以忍住,沒有哭,而距離她十里開外的女司機魯金蓮,卻是沒有忍住,望着翻滾如血的江水,扶着江畔柳樹的女司機眼淚稀里嘩啦的奔涌而下......
站在她身後的烏達王爺默默的佇立着,仿佛一尊亘古而立的塑像。
農曆八月十五。
這一日,是華夏人民歡聚一堂的團圓節日。
夢家盤踞於江浙的總部「聽心閣」里,熱鬧了起來。
在往年這個時候,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夢家二爺夢中開會讓全體員工休息一天,讓他們回家陪伴家人度過一個愉快的團圓節日。
至於,一些原本戶籍外地的員工,在夢家的豐厚福利兼顧之下,也把妻兒老少的遷居過來了。
而夢二爺和秦國松、包括夢家錢莊張掌柜等家在雁盪山之人,便會隔夜返回雁盪山,與家人團聚的。
但是,今年,今日,不論是夢二爺,還是秦國松,或是張掌柜,都沒有回雁盪山。
因為,十四之夜,不僅夢中游的眾多妻子都下山而來,而且,便是夢二爺之妻齊茹、秦國松之妻詩磯,張掌柜的娘親新月,都一股腦聯袂而來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波清一色的娘子軍啊。
之所以會如此,還不是因為夢中游下山月余,信息全無,尤其是,于謙寶作為夢家特種勁旅的總教官,這支隊伍,二十年前發展至今,規模貌似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保持在五百人之內,但是,在技術上的佔據,卻是相當全面的,不僅在追蹤、暗殺、滲透之上有長足的飛躍,更建立了相互傳遞的信息共享網絡,老總下山月余,居然好像銷聲匿跡一般,提供不了任何信息,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馬婉兒,仙子,崔羅莎,彩蝶等眾女輪番詢問于謙寶這個情報組組長,當一問三不知之後所露出的充滿懷疑表情,幾乎讓她崩潰!
仿佛,老公給她藏起來了一般。
惱將起來,她把夏停薩這個大隊長喚來狠狠批評一頓,對他做了意義深遠的思想工作之後,教他透露有關老公消息,哪裏知道,這傢伙居然軟硬不吃,只是沉默不語——嗯,老公好像教育過他們什麼,「你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說的將成為呈堂證供」,狗屁,什麼歪不着邊的東西!
哎,打是打不得,罵?估計他耳朵不知在不在這兒的,簡直浪費表情!
無奈之下,于謙寶採取了迂迴策略,找上了她的弟子,便是秦國松的兒子秦懷德。
懷德年幼之時,便是一個好苗子,且是她于謙寶耍賴從老公處奪過
第一百一十章 錢塘江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