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的幸災樂禍之意。
雲中龍微微搖手,看了余不意一眼,道:「這卻是實情,老余。」
余不意點點頭,默然了。
雲中龍對小高道:「說下去。」
小高道:「是。以鄭先生的死亡現場判斷,他遭遇的打擊力該是來於背後,但是,他的背身,卻無任明顯的何異樣痕跡,如若以此推論,又仿佛遭遇一種至陰至柔的狠毒力量擊打而成,所以,一時之間,倒是難以定論。」
小高閉上嘴巴,微微搖頭,表示他的無奈。
雲中龍抬頭向余不意看來,道:「老余,你有什麼意見或看法?」
余不意沉吟道:「老實說,我個人除了對劍的研究稍有領悟之外,其他的領域並沒有作較多的研究,不過,曾經聽家師所言,世上所有的武學絕技,無論是陰陽剛柔,到了最後,皆是百川歸海殊途同歸,也就是說,但凡境界到了某一個極限的層面,它們是可以跨越原先定位,轉變自如。譬如,修煉剛勁之力量,到了極致,在將對方鎖定,籠罩其中之後,力量爆發,可以頃刻將對手無聲無息抹去生命,與陰柔力量之狀極為接近。反之,也然。」
小高沒有說話,因為這個道理,磨劍尊者也與他們說過的。
不過,小高左邊的青年顯然有不同的意見,他低聲道:「可是,鄭先生體內的薄冰又怎麼解釋?」
小高與余不意雙雙一怔。
雲中龍手指輕輕敲着桌子,道:「小楊這個疑問說的很好,嗯,小何,你呢,你有什麼補充的意見或疑問嗎?」
小高右邊那個青年想了想,道:「我有一處疑惑。」
雲中龍道:「你說說看。」
小何組織了下語言,道:「夢家的人被綁架到鄭先生屋子,表面上,是嫁禍江東,有栽贓鄭先生之意,然後,挑起夢家和我們黃衫派的仇恨與火拼,如果以目前最大的受益者判斷,兇手最大的嫌疑該是黃衫派。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於理不合,他居然把鄭先生殺死了!」
余不意道:「這又如何?」
小何道:「那便與製造夢家和我們的仇恨相違背了,而且,據在下所知,整個黃山派上上下下,不是小看他們,能夠和鄭先生匹敵者,幾乎寥寥無幾,可以把鄭先生打擊的毫無反抗之力者,可說不存在的。故而,基本上,可以將黃山派排除在外。」
小高道:「何兄,你要清楚,鄭先生受到的攻擊是來自背面,也就是偷襲所為,倘若,兩者功力相距不遠,偷襲成功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楊道:「其實何兄剛才分析的第一點該是正確的,畢竟,如果黃山派要拉起我們和夢家的仇恨,他是不宜對鄭先生襲擊之後,又把夢家的人帶走,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莫非,那個兇手吃飽撐着?」
小高道:「不知大家想過沒有,兇手只是和鄭先生有私人恩怨?」
雲中龍看了他一眼,道:「小高,說你的根據。」
小高道:「我的根據是,兇手該是在明里沒有把握制勝鄭先生,是以將夢家之人帶到鄭先生屋裏,讓他心神紛亂,然後,採取偷襲手段致命一擊。」
雲中龍微微頷首,道:「這個分析比較合理,不過,真相如何,卻還是有待時間之考驗。」
余不意道:「總把子,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雲中龍揉了揉眼睛,臉上有了些許的疲倦,緩緩道:「密切關注夢家『聽心閣』那幾個,尤其是那個曾經出現在老鄭屋子的人,老余,你對他有印象罷。」
余不意點點頭,道:「他的全名叫做付尹強,又叫做阿強。」
雲中龍道:「他是這件事情的關鍵所在,極之可能,他見過兇手,所以,找到他,是很有希望揪出兇手來的。」
余不意道:「是。」
雲中龍揮揮手,道:「都睡去罷。」
余不意和小高等人默默退出屋外。
雲中龍怔怔的盯着桌上的燈火發愣。
其實,他遠比余不意他們想的多。
兇手之所以擊殺鄭回,很大的原因,未必是私人仇怨,更大的可能,是沖他而來的!
是沖整個黃衫派來的!
或許,在一般人的思維之中,黃衫派好比一座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