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雲中龍笑了笑,嘴角居然露出一絲邪惡,輕輕道:「他不會來的,哦,他是來不成的。」
白師爺一臉迷霧。
但是,雲中龍這次居然並沒有任何解釋,只是輕輕道:「白師爺,您就好好等着看吧,嗯,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白師爺微微一怔,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總把子,你的心,真大!
雲中龍看了他一眼,瞬間讀懂了他的心裏想法,微笑道:「白衣客不是要以恐懼折磨我麼,那麼,起碼,他不會讓我死的太快的,甚至,便是別人要我的命,他說不定還會保護我吶,因此,我還瞎擔心什麼呢?」
白師爺搖頭無語,只好無奈道:「好吧,你命好。」
白師爺一邊搖頭一邊鬱悶離開。
雲中龍沒有回頭目送,他的眼睛還停駐在月光下銀白的世界裏,然而,卻突兀的閃掠過一抹冷厲光芒,恰似一把出鞘利劍破空而出,擊碎虛空,穿越而去,踏上它的征途......
深夜的山風有些大,可以隱沒了許多東西,譬如,一隻黑色的信鴿撲稜稜的展開了它的翅膀,在夜風的掩飾里,幾乎是無聲無息地鑽進了茂密山林。
吱呀一聲,漆黑的門兒被推開,一個身影熟悉的靠近桌子,顯然是準備點亮油燈的,但是,走了幾步,便停駐了腳步,沉聲道:「誰?」
白師爺的聲音。
隨着白師爺說話,一個身影從桌子前面緩緩站了起來。
白師爺微微一怔,道:「小余,你,黑燈瞎火的,你咋不點上燈呢,嚇我一跳的。」
能被堂堂黃衫派智囊團長老白師爺親暱稱呼小余的,整個黃衫派也只有一號人:
「閃電劍」余不意。
余不意道:「白師爺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在你的屋子等你?也不問我等了多久嗎?」
白師爺依舊沒有過去點燈,不是他不想把燈點亮,而是,隨着他的推門而入,外面的皎潔月光映照在門口,絲絲淡淡的光暈作用之下,使得他依稀看見了油燈旁邊擱着一把古樸無華的寶劍,寶劍還在俏里,但是,武林中,稱之餘不意為「閃電劍」,這名堂或許有些粗俗,但是,卻是他最佳的寫照,無論劍法招式快若閃電,便是拔劍出鞘也快如閃電!
按理,大家都司職同一個組織,為同一個組織服務,原本不該相互猜忌和防範的,但是,即便是你最好的朋友,在一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深夜,黑燈瞎火的在你的家裏等着你,甚至,還把他賴以成名的武器擱在你的面前,這個時候,你還敢掉以輕心嗎?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白師爺乾咳一聲,道:「既然小余你來都來了,便自然有你的道理,哦,對了,你在這兒等我,是不是總把子有什麼事兒交代呢?」
余不意緩緩道:「其實,這幾天我的腸胃也不好,就在不久前,也想上茅房,但是,由於劉師爺之事在心裏構成陰影,便轉到後山去了......」
白師爺聽到「後山」二字,身子似乎微微一顫。
余不意接道:「我剛剛找了一處地兒蹲下,卻看見了白師爺似乎放飛了一隻鳥兒,如果我的眼力還算不錯的話,那該是一隻信鴿......」
白師爺沉聲道:「小余,你的眼力的確不錯,是信鴿。」
余不意仿佛完全沒有想到白師爺會承認的如此乾脆,倒是一怔,道:「白師爺,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向你們白家發出求救的信吧,不過,我也是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畢竟,你白家有那麼一位在朝中司職,向他求助,也是情理之中的。」
白師爺冷冷道:「你想說什麼?」
余不意道:「我?我能說什麼,我只是一個跑龍套的群演甲乙丙丁,又有何等資格說你什麼?只不過,總把子曾經說過,是兄弟是朋友,酒肉相待,是敵人的話,那麼,對不起,只好生死相決了,所以,白師爺,對不起了!」
白師爺冷笑一聲,道:「生死相決,余不意,憑你也配?」
余不意緩緩站起來,手握劍,淡淡道:「即便是螢火之光不敵皓月,也總是要試一試的,說不定,遇上了沒有月亮的夜晚呢?」
白師爺不搭話,腳下霍然滑動,雙掌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