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輕輕道:「當她醒過來之後,世界,將是永遠的無憂無慮的永遠的美好的。」
只有白痴,才會永遠認為這個世界是無憂無慮是永遠美好的。
林妍芝駭然道:「你毀了她的思想?」
司徒先生緩緩道:「我只是幫助她做一個純碎的快樂的人,僅此而已。不用謝,我是雷鋒。」
「雷鋒?雷鋒是誰?」林妍芝呆了呆,道:「我不管雷鋒是誰,我只是知道,你沒有任何剝奪別人思想的權利,也就更加沒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
「嗯,也許你說的對,」司徒先生嘆道,「也許,我真的錯了,我錯了嗎?」
最後一句,他問的是自己,他回答不上來,所以,最後,他搖搖頭,很是遺憾的走了。
林妍芝沒有阻攔他,她才沒有那麼傻,最少,她是不願意被弄成白痴的。
此地不宜久留了。
林妍芝立刻轉身而去。
外面的夜空依然大雨如注,雷鳴大作,仿佛世界走到盡頭一般。
在一間裝潢極其豪華的大廳,司徒姑娘恬靜的宛如一名大家名媛的嚴肅而端莊的坐在末座,低垂着頭,看着她那雙還沾着水珠的繡花鞋。
顯然,她是在等人,而且,已經等了好一段時間了。
但是,她艷美的嬌臉上,那麼的處之淡然,決沒有任何的不耐。
想來也是,即便是人家陳大人,吏部大員,朝廷重臣,都陪着一起等,也沒有任何怨言和不耐,她一介平民百姓,嗯,一名女技師,在三教九流里為墊底的小人物,比之普通百姓都不如,能夠有什麼資格不滿呢?
整個偌大的客廳,就他們二人,本就冷清,加之,多種原因使然,陳大人貌似不便多說話,而司徒姑娘呢,她是不願意說話的那種。
來都來了,再說什麼,有意義嗎?
又是等了良久,終於,陳大人忍不住乾咳了一聲,看了司徒姑娘一眼,道:「司徒姑娘,你真的不後悔嗎?」司徒姑娘抬頭,看向對面下首座頭的陳大人,淡淡道:「陳大人,小女子已經來了。」
——來了,便足以說明了一切。
——不再言悔。
陳大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輕一嘆,似乎有些惋惜,有似是有些無奈,緩緩道:「本官最擔心的是,日後,想必烏達王爺要拿我問罪,姑娘卻是要多擔待些才好,哎,下官真是里外難做人啦......」
司徒姑娘道:「陳大人莫要擔心,此事乃小女子自己的選擇,與大人無關。」
陳大人苦笑一下,道:「不瞞姑娘說,下官很怕烏達王爺,但是,這個主,下官也同樣招惹不起。」
司徒姑娘闖蕩多年,尤其在達官貴人的圈子裏更是閱人無數,她看的出來,陳大人只是年近五十,卻能夠被朝廷委與重任,其能力和魄力絕對是不容置疑的,而能夠使得他都感到棘手的人,其身份絕對非比尋常的,至少,決計不在烏達王爺之下。
要不然,他怎麼也不敢得罪烏達王爺。
當然,有些話兒,點到即止,大家都是明白人,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二人皆雙雙閉上了嘴巴,沉默。
屋外的走廊忽然響起了一個腳步聲,由遠至近,很快,出現在二人視線當中,卻是一個四十年紀上下的青衫漢子,而陳大人顯然對其極是熟稔,對他欠了欠身,道:「鄒管家,姜大人還沒有回來麼?」
鄒管家走進客廳,眉頭微皺,道:「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今晚適逢王家的老太爺做壽宴,邀請了大人。本來嘛,便是多喝了兩杯,以大人的健壯體魄,休息一會便好的,然而,王家卻發生了一宗慘事,卻是把大人嚇的不輕,回來之後,進了他的屋裏,就不讓別人打擾啦,所以,兩位,非常之抱歉,恐怕,你們得回去啦。」
陳大人不由一驚,道:「王家發生什麼慘事啦,鄒管家?」
鄒管家眼睛露出一絲懼意,道:「王家的大公子王曉冬和孟家的二公子孟天方被殺死了,其中,王曉冬的脖子被生生扭斷,而孟天方死的更慘,整個腦袋都被踩碎了,腦漿流了一地......呀,那慘狀,真是慘絕人寰!」陳大人倒吸口冷氣,道:「兇手可曾抓到?」
第七十一章 連 鎖 效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