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知,還貿然承諾給沃夫戈爾德家——」
佩羅斯聲音明顯嚴厲透着指責,不過說到這裏,還不忘看向霍華德一眼,點頭致意,「我們集團最重要的合作夥伴,因此承受了不小的損失!」
霍華德也應聲拿起話筒,非常嚴肅對台上的白宣語道,「白宣語先生,我們有幾十家工廠因為拿不到材料而被迫停工停產,有二十幾項合作因此延誤工期而被當地政|府處罰,這對我們家族聲譽造成了極大影響。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家公司因為渠道問題,面臨至今難以解決的麻煩。敢問這些,你怎麼看!」
台下,振北集團的眾人聞言,目光複雜。
坦率而言,他們更願意相信白宣語。
但是對方所言又確是事實,不能經得起查驗,也不會在這場合說出來。
白小升卻目光發冷,瞥了眼佩羅斯與霍華德,又看了看溫言。
他們謀的可是一艘商界巨輪的掌舵人,勢必得做的周詳。
那些出了問題的企業,應該是傾盡了溫言與佩羅斯的家底,而沃夫戈爾德家族也得真的來一場大出血,如此這般才能經得起查驗。
總之,一句話,這些人真的是下了血本。
陽謀在外,陰謀在內,虛虛實實,真假結合,把手段耍到了極致。
台上,白宣語沉默了。
他一樣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卻沒法辯駁。
難不成,要他當着外人的面來跟佩羅斯、溫言來一場對峙?
若是有把握也就罷了,但明顯他們不會給自己贏的證據跟機會。
到頭來,這還是一場「內訌」而已,讓外人看了笑話!
那就實在是太難看了!
白宣語有屬於白宣語的尊嚴,在他心中振北集團也有屬于振北集團的尊嚴,為了維護這些,在明知必敗的情況下,他是可以一人擔下所有的。
再者,自己坐鎮的南美區出了問題,白宣語也認為就是自己失責所致。
對着話筒,面對在場所有人,白宣語一字一句,不避重就輕,也不推諉找說辭,直言道,「關於南美的合作,確實是我存在嚴重失察,導致了一切問題的發生。在這裏,我要向集團,向在座的各位深表愧疚!」
白宣語,認了!
溫言、佩羅斯大為振奮,霍華德嘴角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同時,我還要向蒙受損失的沃夫戈爾德家族,深表歉意與不安!」白宣語繼續道。
哪怕知道霍華德與佩羅斯在演這齣戲,哪怕在場許多人都有所察覺,白宣語還是一人擔下了所有。
「那麼很好,宣語董事長,你對南美失誤,以及給集團,給沃夫戈爾德家族帶來的重大損失,供認不諱!」佩羅斯嚴肅道,「我們可以進行下一項議題了!」
台上,羅勒也趁機發聲附和,「接下來,還是有請我們最為尊敬的佩羅斯先生代為提問!」
佩羅斯銜接流暢,揚聲道,「白宣語先生,各位,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在北美的合作……」
接連兩個小時,佩羅斯對白宣語進行了最為嚴苛的詢問與最嚴厲的指控。
有些,白宣語會冷靜的予以反駁,但是七成內容出於各種原因,他都一力承擔下來。
這過程當中,在場眾人皆安靜無言。
深明大義的副董、事業總裁、執行總裁們皆知道白宣語的選擇,卻深感無可奈何。
當問完了所有問題,佩羅斯裝模作樣去與旁邊的溫言嘀咕了一刻鐘,又跟身邊的股東們交流一番,方才揚聲道,「我們董事局與監.察.部所有質疑,都已經詢問清楚,也統一了一下意見。我們都認為——」
佩羅斯停頓之下,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安靜傾聽。
「本集團的白宣語先生,存在嚴重失職與失察問題,情況極為嚴重,影響極為惡劣,其不再適合繼續擔任代理董事長一職!」
這個結論一出,原本安靜的會場變得不再寧靜!
「許多錯誤,根本不能全歸咎於白宣語先生!」
「我認為有些情況還需要再進行調查!」
「白宣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