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說主公公孫瓚已經瘋了,患上了失心瘋。
「主公!」
關靖撲上前去,一聲大喝,可是,他非但沒有喝醒公孫瓚,反而引來公孫瓚的注意,一雙通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撲上前來的關靖,突然暴喝一聲:「呂布,你個王八蛋,我要砍死你!」
面對着瘋狂撲上前來的公孫瓚,關靖大駭,連忙止步,轉身就逃,堪堪逃到門口,回頭看去,只見公孫瓚猶自在廳堂中四處亂看,貌似在與人激烈搏殺。
啪!
公孫瓚瘋魔了這麼久,終於有燈燭台被他的寶劍掃中,掉落在地,燈油撒潑在名貴的羊絨毯上,未曾熄滅的火苗,一點就着,只是片刻工夫,廳堂里已是火光點點。
「燒死你,燒死你,哈哈……」
公孫瓚非但不逃,反而在那裏得意地哈哈大笑,關靖站在門外,呆愣愣地看着內里的一切,兩行熱淚,盈眶而出。
「大人,現在,現在,怎麼辦?」
問話的,正是公孫瓚的親衛統領,他亦目睹主公公孫瓚的瘋魔狀,失魂落魄地問道。
關靖沉默良久,輕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低聲答道:「打開城門,請降吧……」
話音未落,關靖抬步拾級而上,在親衛統領以及一種親衛目瞪口呆地注視下,邁着堅實的步伐,坦然步入已是熊熊大火的廳堂之中。
「主公,我來了!」
關靖面色平靜,心裏如此對自己說着,在他眼前,已沒有熊熊大火,只有金色未來。
可是,他和公孫瓚已沒有未來,遠在千里之外的袁術亦是。
當劉備親率大軍,出現在沛國相縣的城下時,袁術還在做着四路大軍大獲全勝的黃粱美夢,以至於當統領相縣大軍的親信袁渙前來稟報時,他都跳起腳來,大嚷大叫,一個勁兒地說不可能。
以至於在當夜,當相縣亂成一團,城門大開,他被袁渙帶着親信挾裹着,逃出相縣時,他猶自不相信這是真的。
此後的數日,他一直神志不清,被袁渙帶人,一路狂奔,想要擺脫劉備大軍的追殺,逃回到汝南去。
下城父聚正正位於濄水河畔,憑藉着溝通汝南與沛國之間的商旅來往,亦是一處不大不小的繁華之地,只是規模,比起上下游的城父、山桑兩城,那自是遠遠不如。
跟着袁術、袁渙逃亡的親兵,已不足千人,一路奔逃,他們已是如驚弓之鳥,就連下城父聚就在數里外,他們愣是不敢去那裏紮營,而是畏畏縮縮地在一處隱蔽山凹里暫歇。
要是往常,整個豫州,都是袁術說了算,他們這幫子親兵,那可就是連郡縣地方官府,都不會放在眼裏的,住,要最好的,吃,要最美味的,玩,要最漂亮的女人,哪會如此委屈自己,連一個小小的聚落都不敢靠近。
唯一的一頂營帳,已被袁術佔據,一路逃亡,袁術雖然神志不清,可是任袁渙如何勸說,他都死活不肯脫下身上穿着的帝服,就連頭上戴着的冕旒,也死活不肯摘下,只是其上的十二串白玉珠,早已不知道何時掉落了,便宜了哪位拾到的親兵。
袁渙安撫好親兵,疲憊不堪地鑽進營帳,一屁股坐倒在地,可下一刻,他就被袁術的一聲暴喝給嚇得驚跳起來。
「大膽,見了朕還不跪拜?!」
袁渙方才可謂是殫精竭慮,才將情緒已十分不穩的親兵給安撫下去,這會兒剛想着歇口氣,聽到袁術的暴喝,不由怒火騰騰地直往頭頂竄,衝着袁術沒好氣地吼道:「跪拜,跪拜,跪拜個屁,你也不睜開眼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做着黃粱美夢!」
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怒吼,袁術還是頭一遭,在那裏目瞪口呆,半響合不攏嘴。
袁渙心裏的怒火發泄出來,卻又感到一陣陣後怕,他在袁術帳下已久,習慣性地尊袁術為主,今天這麼吼了袁術一頓,也是在是因為一路上耗盡心裏,一時火大所致。
簡陋不堪的營帳中,袁術和袁渙面面相覷,突然,袁術似是在低聲說着什麼袁渙踏前兩步,才聽清:「……,果真,已如此,如此……」
袁渙心中亦是一痛,隨口答道:「劉備已攻入相縣,豫州,已無立足之處!」
袁術看起來,似乎有一些回復清明,可又像是仍舊神志不清一樣,對着
313 火葬公孫瓚